陈树又像闭嘴的河蚌,一言不发。
夏圣衍见状就不劝了,“你下车吧,范音尘还没回家,不会知道你和我出去了。”
陈树点了点头,回到别墅。
……
陈树感觉今天的范音尘格外温柔,不像前段时间的阴晴不定,满脸阴沉,他给陈树带了甜点,尽管陈树肚子已经撑得微微鼓起,也还是一点不落把甜点吃进了肚子。
“很好吃,阿音。”陈树喝了一口水,压了压舌根的甜腻,露出一个可爱又灿烂的笑容。
范音尘轻笑一声:“你喜欢就好。”
陈树盯着他看,范音尘反问:“盯着我干什么?”
“阿音今天心情很好?”陈树问。
“还不错吧。”范音尘虽然对陈树依旧不满和生气,却已经把自己调理好了,甚至不断强调陈树只是一个有价值的物件,他们也是假结婚,一切都是假扮的,他没有被背叛。
“我今天也很开心。”陈树嘿嘿笑了一声,想要主动说和夏圣衍一起打球的事情,却被范音尘打断,他抓着陈树的手,让他靠近自己。
“陈树,亲我。”范音尘和陈树十指相扣,微凉的温度触碰到陈树温暖的掌心。
陈树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和范音尘亲嘴了,两人的矛盾一点点积累,越变越大,他还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和范音尘像正常夫妻一样相处的。
“好……”陈树凑近一点,范音尘主动替他摘掉眼镜,一只手捧着陈树的脸,拇指很轻地摩挲着陈树的眼尾,那颗痣很容易让人产生怜爱的感觉。
陈树贴了贴范音尘的嘴唇,两人视线对上,范音尘眼底没有多少真情,堆满虚情假意的温柔,陈树倒是很虔诚,很轻又很柔的吻着他。
范音尘将陈树压在沙发下,很凶地吻了起来,对上陈树那双无辜的眼睛,心底又冒出一股火,咬着陈树柔软的唇,尝到了那点蓝莓味的甜点味儿,陈树只是捏了捏范音尘的后颈,安抚着他,宛如海绵般包容,将范音尘的坏情绪都接纳。
陈树微微扬起下巴,范音尘吸吮着他的脖颈,润红的嘴唇,声音有些沙哑:“阿音,别吸脖子,会留下印记的……”
范音尘抬起脸,眼神有些冷,“为什么不能留下印记,你很怕被别人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吗?”
陈树一激灵,“不是。”
“那是为什么?”范音尘似乎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只是觉得好幼稚,我只在高中的时候,看见过同桌脖子上有草莓印……好不成熟,而且有一点危险吧。”陈树眯着眼,碰了碰他的脸颊:“阿音喜欢这样的话,就吸吧。”
范音尘倒是没有继续了,起身不再和他继续温存。
陈树摸了摸脖子,大概知道自己又惹范音尘不开心了,他叹了一口气。
……
第二天陈树顶着脖子上还未消退的草莓印去上班,早会刚开完,便被陆诩叫到办公室,抱上了书桌。
陆诩盯着他脖子上的红痕,掐着陈树的脖颈,拇指在上面用力的摩擦,直到将他吻痕旁边的肌肤都搓红了,眼神有些凶狠,凤眼危险的眯起。
陈树被弄得有些难受,抓着他的手腕推开,陆诩骤然缩紧掐着他的脖子,“你干什么啊?”
“你妈的,脖子上是什么东西?你想死吗?”陆诩冷声骂道,他仿佛是被妻子背叛的丈夫,怒不可遏。
陈树拧眉疑惑地看着他:“阿音弄得,怎么了?”
“怎么了?”陆诩气笑了:“我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
“陆总,我和阿音是结婚了的,我是阿音的人,他想怎么亲都可以,你明明都知道的啊,为什么还要生气。”陈树诚恳的态度更让人窝火了。
范音尘这宣示主权的行为让陆诩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完全没有自知之明,他才是强取豪夺的那一位。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我和阿音的关系,你为什么还这么生气?”陈树不理解,“你不就是喜欢这样吗?”
“我喜欢你个头。”陆诩压着他的后脑勺,吮着他的舌尖亲了一会,顺着唇角往颈侧吻去,气愤地将陈树的嘴唇都亲肿了,他也开始吸着陈树脖颈的肌肤,但下一秒陈树便用力把他的脸扒拉开了。
力道之大,差点让陆诩摔倒。
“我操。”陆诩气昏了头,“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陈树擦了擦脖子上的口水,苦大仇深地皱眉看着他,很坦白地说道:“因为你是小三。”
陆诩被他的清醒直白弄得无语了:“……”
神他妈小三。
他陆诩是小三?真的操了。
真是整个帝都最好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