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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让我成为更好的自己(第2页)

羊皮纸上的字迹被墨水晕染,边缘写着“今天德拉科说想吃苹果派”。日期是上周三,那天我因为抢救傲罗彻夜没回。我想起她举着派等我到凌晨,想起保温咒失效後派凉了,她自己也没吃,想起卢比说”夫人把派放进魔法冰箱,说明天热给你吃丶。那些被我忽略的细节,此刻变成针,密密麻麻扎进心脏。

“我是在工作!”我突然拔高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崩溃,”我守在这里,是为了让她能多活一天!”

“你在撒谎!”他後退一步撞在石壁上,眼泪终于决堤,“你只是不敢面对!你怕看到妈妈不认识你的样子,怕想起当年你说过格林格拉斯家的血脉就是个笑话!”

这句话像淬毒的匕首,精准刺穿我最隐秘的伤口。十七岁那年,我在庄园地牢里确实说过这话。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利亚,看着她因为诅咒脸色发白,我竟觉得那是她的报应。现在想起,那时的我才是真正的笑话——被纯血论洗脑,被黑魔法蒙蔽,亲手伤害了我後来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人。

“那你就去替她啊!”他吼出这句话的瞬间,我们都愣住了。

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我看着他转身跑开,巫师袍扫过散落的药瓶,墨绿色的液体在地上拖出蜿蜒的痕迹,像一条正在流血的蛇。我蹲下身捡起古籍,药剂浸透的纸页上,银墨水写的诅咒符文晕开,像一张正在溶解的网。

“德拉科?”利亚的声音突然传来,她穿着病号服,手里攥着我的旧围巾。“你哭了?”她的指尖抚过我的脸颊,冰凉的触感真实得可怕,“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就像你保护我一样。”

我猛地将她拥入怀中,她的身体轻得像羽毛。“对不起。。。。。。”我把脸埋在她发间,不知道是在向她道歉,还是向那个口出恶言的少年道歉。

她温顺地靠在我怀里,突然指着地上的古籍:“这上面的花纹真好看,像不像我腕上的银藤?”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些晕开的符文确实像银藤。只是在我眼里,它们更像一条条蛇,缠绕着我的过去丶现在和未来,贪婪地吞噬着最後一点光亮。

监护仪的警报声刺破凌晨时,我扑过去按铃的手在发抖。利亚的呼吸变成锯齿状,心电图纸像失控的蛇,从机器里疯狂涌出。哈珀医生喊着“转去圣芒戈”时,我抱起她冲向幻影移形点,她的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我能感觉到她的生命力正从指缝溜走,像握不住的沙。

圣芒戈的急救室里,独角兽血在银盘里泛着珍珠光,格林格拉斯家的古籍在空中组成防御阵,却挡不住她唇边的黑色血沫。”诅咒侵入心脏了。”艾克莫教授摘下手套时,我突然想起利亚说过的话:“德拉科,有些东西是挡不住的,就像日出日落,就像我爱你。”

斯科皮冲进病房时,利亚的眼睛紧闭着。男孩扑到床边的瞬间,我突然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终究还是没能守住承诺,没能让他的妈妈陪他长大。

”她把最後一点魔力都用来护住心脏了。”我对斯科皮说,指尖划过利亚心口的凸起,“是想多看我们两眼。”这句话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自我安慰。我知道她快离开了,像流星划过夜空,短暂却璀璨,最终还是会坠入黑暗。

她醒过来时,窗外是满月。“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她轻声问,指尖抚过我的脸颊。

“你说我像被月光养出来的。”我的声音哽咽着,怕一开口就哭出声。她笑起来的样子,和十七岁那年在马尔福庄园的草坪上一模一样,只是眼角多了细纹,脸色多了苍白。

“斯科皮小时候总啃我的魔杖。”她转向男孩,眼神温柔得像月光。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所有痛苦都有了意义——至少我们还能拥有这最後一刻,这被月光镀上金边的丶属于我们三个人的最後一刻。

深夜的庄园里,潘西和布雷司在客厅守着,阿不思蜷缩在壁炉边。我和斯科皮一左一右守在床边,利亚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腕间的蛇鳞纹路在满月下泛着最後的光。“爸爸,对不起。”斯科皮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的颤抖暴露了所有僞装。

原来我们都一样,用坚硬的外壳包裹着柔软的内核,用争吵掩饰着恐惧,用冷漠藏起了深爱。

她停止呼吸时,座钟敲响了三点。我维持着俯身的姿势,让发丝垂落在她脸上,仿佛这样就能骗自己她只是睡着了。斯科皮的哭声像针,扎得我耳膜生疼,可我流不出眼泪——所有的泪都在圣芒戈的古籍室里流干了,在看到她的结晶指数上升时流干了,在她叫错我名字时流干了。

整理她的遗物时,发现首饰盒底层的信。“1998年3月15日,德拉科在草药课上帮我挡扣分”,“2007年6月21日,斯科皮第一次叫妈妈”,“2019年10月3日,又忘了他的生日”。最後一张纸上,字迹潦草却坚定:“告诉德拉科,我爱他,从1998年那个草药课开始,一直都是。”

我把信纸按在胸口,突然明白她从未真正离开。她的爱像茉莉香,弥漫在庄园的每个角落,藏在斯科皮的银灰色头发里,落在我鬓角的白发上,成为我们馀生都能汲取的力量。

利亚的葬礼上,我站在第一排,挺直的脊背像根绷到极致的弦。圣芒戈的治疗师长袍被换成了银绿色晨礼服,领口的蛇纹徽章硌得皮肤生疼——那是卢修斯当年逼我戴上的,说”马尔福家的人哪怕哭,也要站得笔直”。可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喉咙里像塞着团烧红的棉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感。

斯科皮站在我身边,西装袖口的纽扣系得歪歪扭扭。他盯着棺木上的银质铭牌,“阿斯托利亚·马尔福”几个字被阳光照得发亮,男孩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出声。我突然想起他五岁那年,摔破膝盖时也是这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梗着脖子说“不疼”。这股倔强像我,又像利亚——我们都擅长把伤口藏在最深处。

潘西抱着银藤花纹的披肩走过来,那是利亚最喜欢的款式,她说“风吹过时像有茉莉在飞”。

“盖在棺木上吧。”她的声音发颤,红棕色的卷发遮住了红肿的眼睛,“她总说冷。”我接过披肩时,指尖触到布料上的温度,恍惚觉得那是利亚留下的馀温。

布雷司站在远处,红发在人群里格外扎眼。他没有过来安慰,只是点燃了支烟,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我知道他在想什麽——我们都曾以为自己是战争的幸存者,却在和平年代里,被更缓慢丶更残忍的诅咒击溃。十七岁那年在有求必应屋,我们发誓要保护想保护的人,可最终,谁也没能护住谁。

哈利·波特带着金妮和阿不思来了。救世主穿着肃穆的黑巫师袍,翡翠色的眼睛里没有了当年的锋芒,只剩下复杂的平静。他走到我面前时,我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像当年在霍格沃茨走廊里那样,随时准备迎接他的嘲讽。可他只是说:“节哀。”简单的两个字,却像块石头投入死水,在我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葬礼的祷文冗长而沉闷,风卷起松针落在棺木上,像无数细碎的叹息。我盯着铭牌上的名字,突然想起利亚写便签时的样子:笔尖悬在纸上很久,银墨水在羊皮纸上晕开小小的点,然後才一笔一划地写下“斯科皮的围巾要系蛇结”。她总说“字要写得稳,日子才能过稳”,可我们的日子,终究还是没能稳下来。

“家属上前告别”的声音响起时,我的腿像灌了铅。走到棺木前,看到她安详的脸,银灰色的头发铺在枕头上,像月光织成的网。我伸出手想触摸那冰凉的木头,指尖却突然失去力气——我甚至不敢碰她,怕这一碰,就真的承认她离开了。

斯科皮跟着我过来,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妈妈是不是真的不回来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蹲下身抱住他,男孩的眼泪打湿了我的礼服前襟,滚烫得像烙铁。

“她没有生气。”我哽咽着说,“她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变成了天上的星星。”这是我能想到的丶最温柔的谎言。

天旋地转突然袭来时,我听到了斯科皮的尖叫。倒下的瞬间,眼前闪过无数画面:利亚穿着婚纱对我笑,她抱着襁褓中的斯科皮在温室浇花,她躺在病床上说“德拉科,我好像忘了很多事”。。。。。这些画面像碎玻璃,扎得我意识模糊。

再次醒来时,卢比说我昏迷了整整一天。圣芒戈的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味,床头柜上放着杯冷掉的南瓜汁——那是利亚生前最喜欢给我准备的。我看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突然明白:有些失去,不是用眼睛看的,是用皮肤的温度丶鼻子的气味丶心脏的空缺来感受的。她不在了,连南瓜汁都失去了甜味。

利亚走後的第三个月,我把自己锁在庄园的书房里。刚刚结束与斯科皮的争吵,他那一声一声的“懦夫”像一支钝剑,正在慢慢刺穿我的心。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阳光透不进一丝,只有壁炉里的银火跳跃着,映出满墙的古籍和照片。斯科皮被布雷司暂时哄住了,潘西每天派人送食物来,可我一口也吃不下,胃里的灼痛像有把钝刀在反复搅动。

书桌上放着个银质药盒,里面的镇静剂是庞弗雷夫人留下的,说“实在撑不住就吃一片”。我数着药片,一片丶两片丶三片。。。。。。指尖的颤抖越来越厉害。利亚的日记本摊在旁边,最新的一页写着:“今天德拉科又在书房待了一天,他是不是也忘了我了?”字迹潦草得几乎认不出,墨水渍像滴未干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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