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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让我成为更好的自己(第3页)

我不是忘了她,是太记得她了。记得她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记得她生气时会抿着嘴不说话,记得她把迷叠香当成薄荷时的慌张。这些记忆像潮水,日夜淹没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有时候我甚至想,要是能像她那样忘了就好了,忘了她的样子,忘了她的名字,忘了我们一起过的日子,这样就不会疼了。

第八片药片塞进嘴里时,桌角的相框突然倒了。玻璃罩里的照片滑出来:斯科皮十岁生日那天,男孩举着歪歪扭扭的蛋糕,奶油沾了满脸,利亚站在他身後,银灰色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而我站在最边缘,嘴角的笑僵硬得像蜡像。照片背面有利亚的字迹:“我们是一家人呀。”

“一家人。。。。。。早已因为你的离去而分崩离析。”我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喉咙里的药片突然卡住,窒息感顺着血管爬上来。原来我最害怕的不是疼,是成为一个人的“一家人”。没有她的庄园,再大也只是座空壳;没有她的日子,再长也只是煎熬。

恍惚中,利亚的身影在书桌前浮现。她穿着银灰色的丝绸睡袍,领口别着那枚珍珠别针,正弯腰捡地上的药片。“德拉科,你又在浪费东西。”她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温柔,指尖拂过我的脸颊,“我们说好要一起等斯科皮毕业的。”

我想抓住她的手,身体却软得像融化的蜡。“利亚。。。。。。我没保护好你。”眼泪终于决堤,“我连斯科皮都照顾不好。。。。。。”

“傻话。”她蹲在我面前,帮我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你记得给茉莉浇水,记得斯科皮的围巾要系蛇结,记得。。。。。。记得我最爱的人是你,这就够了呀。”

呕吐感猛地翻涌上来时,我跌跌撞撞地冲向洗手间。趴在马桶边剧烈地呕吐,药片混着血丝从嘴角溢出,在瓷砖上积成小小的血泊。镜子里的男人面色青灰,眼窝深陷,鬓角的白发像结了层霜——这哪里还是那个在圣芒戈叱咤风云的治疗师,分明是个被时光榨干了灵魂的空壳。

布雷司撞开书房门时,我正蜷缩在地毯上。他抱起我的瞬间,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龙血香精味——那是潘西熬愈合剂时总沾着的气味。“你想让斯科皮刚失去母亲,又失去父亲吗?”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以为这是深情?这是懦弱!是对利亚的背叛!”

我没有反驳。他说得对,我是懦弱。十七岁那年不敢反抗伏地魔,後来不敢面对利亚的病情,现在不敢独自活下去。我总以为自己是在保护谁,其实只是在保护那个不堪一击的自己。

监护仪的蜂鸣声在圣芒戈的病房里响起时,我看着曲线渐渐平稳,突然想起利亚临终前的呼吸。原来死亡离我们这麽近,近到只要稍微松口气,就能坠进去。可斯科皮的脸突然浮现在眼前——男孩举着画说“妈妈画的茉莉最好看”,他攥着我的衣角问“爸爸你是不是不开心”,他把向日葵种子种在病房窗外说“等开花了妈妈就回来了”。

我不能走。至少不能在他还需要我的时候走。

从圣芒戈出院後,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去了温室。利亚种下的茉莉还在,白色的花苞在阳光下微微颤动,只是没人再像她那样,每天清晨蹲在花架前自言自语。我拿起小剪刀修剪枝叶,指尖触到花瓣的瞬间,突然想起她把薰衣草当成茉莉时的样子,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斯科皮从霍格沃茨回来时,抱着个牛皮纸包。“潘西姨妈说这是增强体力的药剂。”他把包放在桌上,银灰色的眼睛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你真的不去圣芒戈了吗?”

“不去了。”我蹲下身帮他理围巾,蛇结打得歪歪扭扭,“爸爸要去做更重要的事。”

男孩的眼睛亮起来:“像傲罗那样?”

我笑了,这是利亚离开後,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笑:“也许。但可能没那麽好看。”

去魔法部申请傲罗职位那天,前台女巫的眼神像根针。“一个马尔福想进傲罗办公室?“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我攥紧了口袋里的申请,羊皮纸边缘被手心的汗浸湿——那上面的“前圣芒戈主任治疗师”几个字,是我犹豫了半天才写下的。

哈利·波特出现在人群後时,我以为他会像当年那样嘲讽我。可他只是说:“让他进来。”救世主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翡翠色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敌意。面试时,他指着墙上的通缉令问:“你觉得自己能对付这些食死徒馀孽吗?”

“我比他们更懂黑魔法。”我的声音很平静,“也比他们更懂失去的滋味。”这句话像把钥匙,打开了我们之间那扇尘封的门。他看着我的眼神里,第一次没有了“食死徒之子”的标签,只有两个男人之间的丶对失去的共鸣。

傲罗训练比想象中更难。贾斯珀的嘲讽像影子,走到哪跟到哪:“食死徒的儿子也配当傲罗?”我没有理会,只是把所有力气都用在训练上。格斗术丶防御咒丶黑魔法识别。。。。。。每一项都拼尽全力,像在赎罪,又像在证明。

第一次实战考核是在约克郡的废弃庄园。当银藤咒缠住食死徒的魔杖时,我突然想起利亚教我这个咒语时的样子:“要让藤蔓带着温度,才不会伤到自己人。”原来她早就教会了我最重要的事——不是如何打败敌人,是如何守护想守护的人。

斯科皮圣诞节假期来看我训练那天,正好撞见贾斯珀挑衅。男孩突然冲过来,拳头挥向贾斯珀的脸:“不准你骂我爸爸!”他的动作笨拙却坚定,像只护崽的小兽。我拉住他时,看到他嘴角的淤青,突然想起利亚说的:“马尔福家的人,骨头都是硬的。”

那天晚上,我抱着斯科皮坐在庄园的草坪上。向日葵在月光下泛着金浪,那是我们一起种下的,男孩说“妈妈说向日葵会跟着太阳转,就像我们会跟着光走”。我看着他银灰色的眼睛,突然明白:利亚从未离开,她只是变成了光,照亮了我们接下来要走的路。

“爸爸,你看。”斯科皮指着天边的星星,“那颗最亮的一定是妈妈。”我握紧他的手,指尖的温度传递着无声的承诺:我们会好好活下去,带着她的爱,像向日葵一样,永远朝着光的方向。

第二次巫师大战胜利二十五周年那天,霍格沃茨的纪念大厅里坐满了人。我站在後台,整理着傲罗制服的袖口,银质徽章在胸前闪着冷光。麦格教授说“马尔福先生,该你了”时,我的手心沁出了汗——谁能想到,当年的食死徒之子,会站在这里演讲。

走上讲台的瞬间,无数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有好奇,有质疑,有鄙夷。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台下:斯科皮坐在阿不思身边,银灰色的头发在烛光里像团蒲公英;哈利坐在第一排,翡翠色的眼睛里带着平静的鼓励;布雷司和潘西在角落里,红发和棕发交相辉映。

“我站在这里,很多人会觉得不可思议。”我的声音透过魔法扩音器传遍大厅,没有激昂的开篇,只有平铺直叙的平静,“包括十年前的我自己。”

停顿的间隙,我看到了墙上的战争纪念碑,上面刻着无数名字,有些我认识,有些不认识,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为了守护什麽而失去了生命。利亚的名字不在上面,可她的牺牲,一点也不比他们轻。

“战争教会我们仇恨有多锋利,但生活教会我的是,爱比仇恨更有韧性。”我掏出那个磨损的银质药盒,打开时里面掉出片干茉莉和根铂金色头发——那是利亚的遗物,和我自己的头发缠在一起,像个解不开的结,“它能让石缝里开出茉莉,能让食死徒的儿子学会守护,能让两个曾经的死对头在二十五年後并肩站在这里。”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然後越来越响,像潮水般漫过整个大厅。我看着斯科皮眼里的光,看着哈利微微点头的动作,突然明白:真正的胜利不是打败敌人,是带着伤痛继续前行;不是忘记过去,是让过去的爱成为未来的力量。

演讲结束後,斯科皮跑过来抱住我。“爸爸,你说得真好。”他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亮,“妈妈一定也在为你骄傲。”我摸着他的头,阳光透过纪念大厅的穹顶照下来,落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像利亚的怀抱。

走出大厅时,哈利走在我身边。“不错的演讲。”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比我当年在魔法部听证会上强多了。”

我笑了,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和解,没有谁原谅谁,只有对生命的共同敬畏。

远处的禁林在暮色里泛着青紫色,近处的向日葵田在风中起伏。我想起利亚日记本里的最後一句话:“爱从来不需要魔法,却能创造最伟大的奇迹。”

是的,她做到了。她用爱把我从黑暗里拉了出来,用爱让斯科皮长成了正直的少年,用爱让我们学会了在失去後依然向阳而生。

这或许就是对她最好的纪念——带着她的爱,好好活下去,像那株在石缝里开花的茉莉,像那片在废墟上绽放的向日葵,永远朝着光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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