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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夕(第1页)

圣诞节前夕

圣芒戈的晨雾还没散尽时,德拉科已经站在了傲罗训练场的靶场中央。黑色劲装的袖口沾着昨夜熬制的提神药剂痕迹,左手腕上新缠的银线泛着微光——那是潘西用阿斯托利亚的头发重新淬炼过的,据说能增强咒语的稳定性。

“哟,这不是我们‘改过自新’的马尔福少爷吗?”贾斯珀的声音从栅栏外传来,带着惯有的嘲弄。他身边的几个学员窃笑着,魔杖尖的荧光在德拉科脚边跳跃,像在模仿他三个月前呕吐时的狼狈。

德拉科没有回头。他举起山楂木魔杖,杖尖的蛇纹雕刻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低声念出“速速禁锢”。银色的绳索如活物般窜出,精准地缠绕住三十码外的移动靶,绳结处还凝结出细小的茉莉花纹——这是他改良的银藤咒变体,既保留了格林格拉斯家的柔韧,又融入了马尔福家的精准。

靶场突然陷入寂静。连贾斯珀都收起了嘲讽的笑,看着那朵在绳索上缓缓绽放的银茉莉,喉结滚动了一下。上周在德文郡的围剿行动中,正是这个咒语在关键时刻缠住了食死徒的魔杖,救下了两个被围困的年轻傲罗。

“不错啊,马尔福。”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是新来的苏格兰傲罗麦肯锡,据说曾在大战中失去了弟弟。他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掌心的老茧蹭过对方锁骨下的伤疤,“我弟弟要是还在,肯定会佩服你这手咒术。”

德拉科的睫毛颤了颤。他想起布雷司昨天带来的消息,心理评估委员会的初步报告里,“实战能力”一栏终于打上了“优秀”。但他没接麦肯锡的话,只是转身走向武器架,将魔杖别回腰间——那里的皮革套上,还留着阿斯托利亚当年用银线绣的小蛇,如今被磨得只剩浅浅的印痕。

午休时的食堂里,议论声比往日低了许多。德拉科坐在角落的位置,面前的燕麦粥冒着热气,却没动几口。赫敏端着餐盘经过时,看见他正用魔杖尖在面包上画着什麽,凑近了才发现是朵歪歪扭扭的向日葵。

“哈利说下午有场模拟围剿。”赫敏把一块烤土豆推到他盘里,声音放得很轻,“对手是魔法部特意请来的退役傲罗,擅长黑魔法僞装。”

德拉科的指尖顿了顿。面包上的向日葵花瓣被戳出个小洞,像只受伤的蝶。“知道了。”他的声音比热粥的蒸汽还淡,却在赫敏转身时补充道,“告诉波特,我会带上银匕首。”

那把用阿斯托利亚魔杖芯熔炼的匕首,此刻正贴着他的肋骨发烫。三个月前他还在圣芒戈的病床上吞服过量镇静剂,如今却能冷静地握住武器——不是为了向谁证明,而是因为布雷司说,斯科皮在霍格沃茨的古代如尼文作业里,把“勇气”一词的注解写成了“不逃避的人”。

下午的模拟战持续了三个小时。当德拉科用银匕首挑飞最後一个“食死徒”的魔杖时,场边爆发出稀稀拉拉的掌声。贾斯珀站在人群边缘,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扯了扯嘴角:“运气好而已。”

德拉科没理会。他擦去匕首上的模拟黑魔法残留,银质的刃面映出他苍白却坚定的脸。远处的钟楼敲响了五下,他突然想起今天是十二月二十日,离圣诞节还有五天。卢比早上用猫头鹰传信说,庄园的圣诞树上挂满了斯科皮小时候做的纸星星,最顶端却空着——那是留给斯科皮挂星星的位置。

“要帮忙吗?”麦肯锡走过来,递给他一块干净的布,“我妹妹在霍格沃茨当草药课助教,说令郎上周在温室种出了会发光的向日葵。”

德拉科的手猛地收紧,布料在掌心攥出褶皱。“谢谢。”他的声音有些发闷,转身时差点撞到武器架,金属碰撞声在靶场里格外清晰,像在嘲笑他突如其来的失态。

霍格沃茨的雪下得比往年早。斯科皮站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壁炉前,看着留校申请表上自己的名字被火焰映得发红。羊皮纸的边缘已经被他捏得起了毛,墨水在“斯科皮·马尔福”几个字上晕开,像滴未干的泪。

“真要留下?”阿德里安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他正用魔杖逗着一只银色的猫头鹰——那是潘西派来的,爪子上还绑着个小小的礼盒。“我妈烤了树莓馅饼,说要比蜂蜜公爵的好吃三倍。”

斯科皮没回头。他盯着壁炉里跳动的火焰,眼前突然闪过爸爸在圣芒戈病床上的样子:铂金色的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手腕上插着输液管,监护仪的曲线像条垂死的蛇。布雷司说爸爸吞了十二片镇静剂,卢比撞开书房门时,他已经蜷缩在地毯上,手里还攥着妈妈的银藤发夹。

“留下挺好。”斯科皮的声音冷得像壁炉边的冰,“公共休息室的壁炉二十四小时燃着,比庄园暖和。”

阿德里安从沙发上跳起来,银灰色的头发在火光里泛着刺猬般的尖刺——那是潘西的遗传。他把礼盒扔给斯科皮,缎带上还系着片干茉莉:“我爸说,你爸上周在德文郡受伤了,右肩被黑魔法灼出个洞,却硬撑着不让圣芒戈的人知道。”

礼盒“啪”地落在地上,里面滚出件银灰色的围巾,边缘绣着小小的蛇纹。斯科皮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掐进掌心——这是去年圣诞节他想送给爸爸的礼物,却因为吵架被扔进了抽屉,直到潘西上周来霍格沃茨才偷偷带来。

“关我什麽事。”斯科皮弯腰去捡围巾,动作却慢得像被施了慢动作咒。缎带上的茉莉花瓣蹭过他的手背,带来一阵细微的痒,像妈妈以前挠他手心的感觉。

“当然关你的事。”布雷司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他身上还沾着雪,红发上落着几片冰晶。潘西站在他身後,手里捧着件银绿色的斗篷,领口别着蛇形发夹——那是妈妈送她的毕业礼,据说能抵御低级黑魔法。

斯科皮猛地後退一步,撞到壁炉的护栏,金属的凉意透过巫师袍渗进来,冻得他脊椎发疼。“你们怎麽来了?”他的声音带着没来得及掩饰的慌乱,像被抓包的小偷。

潘西走过来,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她的手心很暖,带着龙血香精的味道——那是她熬制愈合剂时总沾着的气味。“阿德里安说你要留校。”她的声音比壁炉的火还暖,“但庄园的圣诞袜里,有你三岁时埋在苹果树下的时间胶囊,你爸爸上周刚挖出来。”

斯科皮的呼吸骤然停滞。他记得那个胶囊:铁皮做的,里面塞着他掉的第一颗乳牙,爸爸的一根铂金色头发,还有妈妈用银墨水画的全家福——那时他还没怎麽学会走路,被妈妈抱在怀里,爸爸站在旁边,嘴角的笑僵硬得像蜡像。

“我……”斯科皮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被什麽堵住了。他想起上周在天文塔,阿不思指着禁林说:“我爸说真正的勇敢不是不害怕,是害怕还敢往前走。”那时他以为是大话,此刻却觉得心脏被这句话撞得生疼。

“树莓馅饼快凉了。”布雷司把斗篷披在他肩上,银绿色的布料扫过手背,带着庄园壁炉的烟火气,“阿德里安打赌说你不敢回来,我赌你敢。”

斯科皮的睫毛上突然凝上水珠,不知是雪化成的还是别的。他看着布雷司眼底的期待,潘西指尖的温度,还有阿德里安偷偷比出的加油手势,突然觉得那些横亘在他和爸爸之间的冰墙,好像没那麽坚固了。

“我去收拾东西。”他转身冲向宿舍时,斗篷的下摆扫过壁炉的火焰,火星溅在地毯上,像颗小小的流星。

霍格沃茨特快的包厢里,斯科皮把脸贴在冰冷的车窗上。外面的雪原飞速倒退,像他这些年和爸爸拧巴的关系。阿不思坐在对面,正用魔杖给两只雪鸮喂食——那是哈利派来的,说“让它们陪你回家,路上有个照应”。

“其实我爸也很怕。”阿不思突然说,雪鸮的羽毛落在他的格兰芬多围巾上,像撒了把星星,“每次出任务前,他都要把我妈织的手套放在枕头下,说这样就不会做噩梦。”

斯科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想起爸爸的床头柜上,总放着个银质药盒,里面不是药剂,而是妈妈剪碎的头发——卢比说爸爸每天早上都要数一遍,好像这样就能确认妈妈没走远。

“他会不会……”斯科皮的声音很轻,像怕被风听见,“不认识我了?”

阿不思放下魔杖,绿眼睛里映着窗外的雪:“我爸上次昏迷醒来,把我当成了伏地魔,差点用魔咒打我。但他看见我锁骨上的烫伤疤时,突然就哭了——那是我小时候玩他的魔杖弄的。”他顿了顿,指尖划过斯科皮的手背,“有些东西比记忆牢,比如疼,比如爱。”

包厢门被推开时,斯科皮正把脸埋在银灰色的围巾里。阿德里安探进头来,手里举着个保温桶:“我妈说这是你爸让卢比熬的热可可,加了三倍蜂蜜。”

热可可的甜香漫出来时,斯科皮的眼眶突然热了。他想起妈妈以前总说,爸爸其实很喜欢甜的,却总把最後一块糖留给别人。就像现在,明明自己怕黑怕得要死,却在他的圣诞袜里塞了会发光的向日葵种子。

列车驶入国王十字车站时,斯科皮在人群里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爸爸穿着黑色的傲罗劲装,肩上落着雪,铂金色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手里举着个牌子,上面用银墨水写着“斯科皮”,字迹歪歪扭扭的,像个刚学写字的孩子。

“去吧。”阿不思推了他一把,雪鸮的翅膀在包厢里扇出阵暖风,“我爸说,和解就像施守护神咒,你得先想着最暖的东西。”

斯科皮深吸一口气,抓起书包走下站台。爸爸的目光立刻粘了过来,像块发烫的烙铁,却在他走近时突然低下头,手指紧张地抠着牌子的边缘。

“我回来了。”斯科皮的声音很轻,却在嘈杂的车站里异常清晰。

德拉科猛地擡头,银灰色的眼睛里像落满了星星。他张开嘴,想说什麽,最终却只是把牌子塞到背後,笨拙地张开双臂——那是斯科皮五岁时,爸爸抱他举过头顶的姿势,如今却显得有些僵硬,像台生了锈的机器。

斯科皮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冲进了那个怀抱。爸爸的外套上沾着雪,却带着熟悉的茉莉香,肩窝处还留着黑魔法灼伤的疤痕,硌得他有点疼,却让他想起妈妈说的:“疼才证明是真的。”

“圣诞树上的星星……”爸爸的声音在他耳边发颤,像根被拉紧的弦,“我留了最顶端的位置。”

“嗯。”斯科皮把脸埋得更深,闻着爸爸身上的雪和茉莉香,突然觉得这个冬天好像没那麽冷了。

远处的时钟敲响了七下,雪花在车站的穹顶下旋转,像无数个跳舞的星星。斯科皮知道,有些伤口不会一夜愈合,有些误会需要时间解开,但此刻他靠在爸爸怀里,听着他越来越稳的心跳,突然明白阿不思说的勇敢是什麽——不是不害怕,是害怕还敢伸出手,是知道前面有风雪,还愿意一起走。

就像庄园温室里的向日葵,哪怕埋在雪下,也会朝着光的方向,悄悄攒着开花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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