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亲手将谢清棠关在柴房,如今自己却成了阶下囚。
“王爷用膳了。”
狱卒将馊饭扔进牢房,陶碗在青砖上摔出裂痕。
初瑾潇盯着碗边那抹霉斑,自嘲地笑了笑。
接下来的几日,初瑾潇蜷缩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高烧不退。
他梦见谢清棠穿着嫁衣走向迟宴。
“谢清棠!”
初瑾潇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囚衣。
他喘着粗气环顾四周,只有冰冷的石壁和发霉的稻草。
狱卒闻声而来,不耐烦地用棍子敲打铁栏:“鬼叫什么!”
初瑾潇突然扑到栏杆前:“谢清棠呢?她一直没来看过我吗?”
“你说镇北侯夫人?”
狱卒露出讥讽的笑,“听说侯爷带着夫人去江南了,这会儿怕是正在游山玩水呢!”
初瑾潇的手指死死攥着铁栏,指节泛白。
狱卒的话像一把钝刀,一寸寸剜进他的心脏。
江南……
那是谢清棠曾经说过最想去的地方。
那年上元节,她偷偷在河灯上写“愿与君共游江南”,被他发现后羞得满脸通红。
而现在,她正和另一个男人携手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