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初瑾潇低笑出声,喉间涌上腥甜。
他踉跄着退后几步,跌坐在潮湿的稻草堆上。
牢房里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气。
初瑾潇低头看着自己肮脏的囚衣,忽然想起谢清棠为他缝制的那件月白色寝衣。
她总爱在袖口绣一朵小小的海棠,针脚细密又整齐。
“王爷,您该用膳了。”
狱卒将一碗发馊的粥推到他面前。
“滚。”
他一把打翻粥碗,瓷片割破掌心也浑然不觉。
夜深了,牢房里只剩下老鼠窸窣的声响。
初瑾潇蜷缩在墙角,恍惚中,他看见谢清棠穿着嫁衣向他走来。
他缓缓从稻草下摸出碎瓷片。
“清棠,我好想你,希望下辈子,还能遇见你……”他低声呢喃,将瓷片抵上手腕。
鲜血涌出的瞬间,初瑾潇竟感到一丝解脱。
他恍惚看见谢清棠穿着初见时的素衣,站在海棠树下对他微笑。
鲜血在身下汇成一滩。
初瑾潇的意识渐渐模糊,他总觉得耳边能听见喜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