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住了三周医院,确定伤口已无大碍,于是出院转为回家疗养。
沈佑安不太乐意:“医院住的好好的,回家做什么。”
时幼礼一边搀扶他,一边好言相劝,“回家有保姆照顾,又是你熟悉的环境,起码比在医院舒服。”
“在医院还有妹宝照顾,回了家只能看那群老婆娘。”沈佑安不情不愿,“不然,你跟我一起回家住?我让他们也伺候伺候你。”
时幼礼无语,将他送上车以后,招手跟他告别,还叮嘱他好好养伤,别没事儿就跑出来潇洒,注意心脏恢复。
“怎么,怕我和别的女人勾搭到一起?”
时幼礼皱眉,脸上笑着说:“你现在要是有这个本事也可以,就看沈少爷怕不怕死在床上。”
“那倒是没有。”沈佑安指一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一指她,“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到你床上。”
时幼礼脸红呵斥:“沈佑安,你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只是实话实说,你们女孩不是都爱听真话。”沈佑安见她羞恼,反而觉得更兴奋,“妹宝的腰又细又软,未必需要我用力。”
“沈佑安,你过来点。”隔着车窗,时幼礼俯身对他勾一勾手。
沈佑安当狗当惯了,一脸的兴奋期待,以为她要说什么悄悄话,美滋滋把脸凑过去。
时幼礼脸上笑眯眯,结果下一秒直接用力甩手,一秒“体贴”帮他关上车门。
“砰”一声巨大车门声,刚才脸上享受表情瞬间变为惊恐:“喂!我这一张帅脸被你砸毁容了怎么办?要赔钱!”
时幼礼站在路边,笑得前仰后合,远去车辆挥一挥手:“拜拜了您。”
回到家,时幼礼开始打扫卫生。
偌大的房子打扫起来十分麻烦,因为只有她一个人住,很多空的房间里都积了灰。
熟悉的环境总是催生回忆,她越收拾内心越不是滋味。
好像忙碌过后,又陷入到巨大的空虚和孤独里。
谢时韫的房间,她干脆连进都不进一步,任凭房间里积满灰尘。
打扫到一半,忽然温序给她打电话过来,上来就关心她的情况,时幼礼连忙说自己一切平安,让他不要担心。
“没事就好。”温序那头轻微松了口气,接着又提起此次电话的主要话题,“最近谢时韫在接受审查,我在找机会看看能不能对他进行审计,借机去盘查他名下的资产和资金流动。”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时幼礼有几分紧张,“他会那么容易接受吗?”
“的确有点困难。”
温序也不瞒着她,对她实话实说,“谢时韫很狡猾,他已经察觉到了有人在调查他,审查的时候口风压的很紧,找不到任何破绽。再加上这次的意外有沈家插手,对方也希望把损失降到最低,不想造成过多舆论影响,估计还有一周,谢时韫就会平安无事。”
好不容易燃起的火苗,再次熄灭黯淡。
但也不算完全灰心,时幼礼还是从中提取出关键信息,激动问到:“那是不是只要让他公司出现重大危机,就可以对他进行审计调查?”
“是的,但这意味着他在经商上出现了严重的错误。”
“要多严重才行?”
“有可能会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