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忍不住想亵玩。
尤其是这张秀气脸蛋故意做出冷淡神情的时候。
钟情从前不懂得欣赏这种柔柔弱弱的美,现在却觉得这样的陈悬圃比沈列星可爱多了。
横竖要双修,那与谁修不都一样地修?
那他为何一定要被沈列星压,就不能去压陈悬圃吗?
打定主意,钟情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
指尖碰到对方身体的一刹那,身下那朵青莲就瞬间破散开来,化作一阵轻烟消失不见。
陈悬圃缓缓睁眼:“何事?”
他声音冷冷清清,仿佛回到了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彼此执剑对立,互相欲置对方于死地。
但此时的他看上去比那天还要寂寥,钟情恍惚间几乎要以为已经闻到寺院香烛的味道。
他在陈悬圃腿上坐下——正好对方盘腿打坐,倒是很适合书上这个姿势。
他靠在陈悬圃肩上,一根手指勾起他鬓间垂落的一缕墨发,巧笑倩兮道:
“陈公子,你这是当真要皈依佛门做菩萨了?”
“与你何干。”
他表现得越是冷淡,钟情就越心安。
他伸出舌尖舔了下陈悬圃的唇角,依然是那种让他心安的冰凉,好似不沾染一丝情|欲。
合该是这样。
既然是修炼,就该保持理智,而不是像沈列星那般失了神志,痴魔得让人生畏。
“作为君子,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了。你跟沈列星是天生一对,如今却被我棒打鸳鸯。作为补偿,我既跟他有了夫妻之名,便跟你来个夫妻之实吧。”
听见这样不要脸的话,陈悬圃的双眼一瞬间冷冽得几乎能生出荆棘来。
他微微侧首,看着颈边的人。
“你只会与他有夫妻之名?你刚刚不是还想跟他颠龙倒凤吗?”
“刚刚啊……”
钟情很耐心地哄道,“一时行差踏错,这不是及时止损了吗?”
“钟情。”
陈悬圃低低道,一只手已经环过钟情的后背。
“你知道我这几天在想什么吗?”
钟情心里怪他话多,都什么时候还在叽叽歪歪,面上却仍旧轻柔地笑着:
“你在想什么呢?”
耳畔传来呵气一般的声音,神圣似天外梵音,又阴森如恶鬼絮语。
“我在想,我放过你了。”
钟情噗嗤一声笑出来,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放过我?就你?”
他不可自抑地大笑起来,更加恶劣地亲吻过去,唇齿间溢出相当自信的话语:
“多谢菩萨放过我,但我可不会放过菩萨你了。”
他吻得起劲,誓要让陈悬圃败倒在他高超的吻技之下,却不小心被对方的齿尖划伤,唇上立刻一痛。
他气急败坏在陈悬圃嘴上一咬,等尝到同样的血腥味后才心满意足。
即使被这样欺负,陈悬圃还是不反抗,他双手不知什么时候环过钟情腰间,轻轻将他抱紧后又很快松开,朝下滑去,解开腰间系带。
钟情没管,陈悬圃的力气相比起沈列星实在微不足道,察觉不出半点威胁。
何况流连在腰腹间的指尖动作是如此轻柔,所过之处皮肤轻轻战栗,舒服得钟情连亲吻都忘了。
他想要开口发问陈悬圃一个名门正派世家公子怎么还懂这些,舌尖却被对方缠住,说不出话来。
身下有什么东西从蛰伏中醒来,钟情感受到了,并慢慢意识到那东西比之沈列星夜不遑多让。
他脸色一变,当即就要站起来,身上那双手却不知道碰到那里,让他的双腿一下子失去力气。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陈悬圃环在肘弯,这姿势让他几乎等同于整个人都挂在陈悬圃身上,根本可供发力的点让他站起来。
但陈悬圃的动作还是那么温柔顺服,很明显地在讨好着他,钟情一下子又有些迷糊了。
陈悬圃应该是下面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