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神志恍惚,好似重回当年,二人初次尝试时。
“折玉怎么这样急?”季邈吻着他锁骨,另一手朝下探,轻又隐秘地呢喃道,“原来你见我,还会有这般感……”
司珹“啊”一声,打断呢喃的同时,有些难堪地别开脸。
拢着了。
“我也,我也并非圣贤。”司珹断断续续地说话,半边脸都埋在薄毯间,“这几月以来,我同样……”
他指尖抖着,深深地呼吸:“因为你才这样。”
他顿了顿,轻轻哼笑出声。
“阿邈不喜欢么?”
季邈猛地压上去,抵得司珹身下薄毯更皱了些。年少者体温到底更高,身材又高挺,热意笼罩着司珹,几乎将他蒸出了汗。
可司珹还没来得及推拒,前胸某点就落入更加鲜明的炙热中。
他猝然仰首,抓到季邈发间。
“不是等很久了么?”季邈声音闷而潮,舌尖缓缓地抵|弄。这对二人而言都是头一遭,司珹没体会过,几乎快要无地自容。
太……
“季寻洲。”司珹勉强稳住声音,掌心沿发顶一路下滑,摸到季邈的肩胛骨处,慌乱道。
“可以了……你、你不是着急么?”
这话看似在邀请,实则逃避的意味压根儿藏不住。季邈自然能够迅速捕捉到对方新鲜的反应,非但没放过,反倒更加卖力。
司珹双眼彻底湿红后,他才终于餍食般,挪开了唇舌。
季邈吻吻他眼角,低声唤了句:“折玉。”
司珹已经有些头晕目眩,下意识应了声,可那“嗯”还没哼尽,就化作了长颤。
季邈一手揉在他后颈,温声细语地哄他放松。
别怕。
司珹清楚那物什,正因过分了解。所以每次难免都要小小心悸一下。却又因为对方是自己,他总愿意纵容,总愿意接纳,在全然的亲密里,让彼此都欢愉。
他吃力地呼吸几次,虚虚环住了季邈的脖颈。
临到季邈将他抱去浴间时,司珹已经筋骨酥软、犹在半梦中。他迷迷糊糊打了个盹,临到被小风吹拂时,方才稍稍清醒了几分。
“几时了?”司珹小小声问,“今晨,早朝……”
“都这样了,还想着早朝呢?”
季邈将人抱回窗边,托着司珹腰臀,任由对方将重量放在自己身上。小窗支起半扇,层云朦朦胧胧,远处的楼阙已经隐约可见轮廓。
天快亮了。
“赶上日出了,带你看一场。”季邈亲亲他耳廓,“今日仍在端阳节里,群臣休沐,我也不上朝。”
司珹蹭蹭他前胸,困极了,却仍然要给一点回应。
“折玉,”季邈哄着他,“抬头。”
司珹温声而望,见日轮出升,又听廊下铃铎响。须臾后,钟声震荡宫宇间,惊飞了檐上鸟雀。
司珹眯眼远眺,细细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轻声说:“衍都的宫墙,原来也不算特别高。”
如今他被托举着,和季邈一起站在至高处,于是过眼云烟皆散了,任何事情发生,哪怕再荒诞再离奇,都不必畏惧孤身一人。
季邈帮他别开颊边碎发,说:“乌鸾回来了。”
说话间,云层中墨点向下坠,渐渐得见乌羽,又得闻鹰唳。乌鸾此前飞回西北玩儿,去了半月有余,如今方才珊珊晚归。它在俯冲伊始,就瞅准了黄瓦掩映下的两人。
于是神采奕奕的鸦鹘落到窗棂边,又敛翅收住尖爪,挪到季邈小臂上。
司珹伸手,摸摸它的胸羽,说:“长了点。”
乌鸾埋进胸脯间梳理半晌,叨出一根格外漂亮的白羽毛,又伸着脖子,放到司珹手心。
司珹乐了,炫耀似的,将白羽伸到季邈面前晃了晃。
“有够偏心。”季邈问,“乌鸾,我的呢?”
乌鸾假装听不见。
“你的饭食在鹰房。”季邈作势要关窗,“不饿就算了。”
乌鸾当即埋进背羽中,梳理出一根黑色长羽给季邈,继而跳下长廊,重新振翅,恣意滑向了白玉阶下的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这下真只剩一篇了哼哼,准备卡5299,让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