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上我了?”他转身,“一厢情愿。”
南希推开他,跟着保镖出门。
片刻,他仰起头,注视南母的遗像,“妈,希儿伤心,我逗一逗她,下辈子我还娶她,您记下。”
。。。。。。
段京年在灵堂跪守了一天两夜,第三天早晨,是吊唁仪式。
原本,南家是‘破败小户’,稍稍有身份的,不参加南母的祭拜礼,如今不一样了,是权富圈的‘新秀’了,娘家舅舅在李氏集团掌大权,段京年一口一句‘舅舅’,‘夫人’,圈子不敢轻贱南家了。
吊唁的宾客倒是有百十余位。
大厅正中央,段京年手臂虚虚揽着南希,一旁摆了花圈,挽联是‘女儿、女婿敬’。宾客依稀有印象,在华夫人的葬礼上,是‘好友段淮康、李韵宁敬挽’,段京年是没有署名的。
哀乐循环,悲恸,庄严。
华菁菁是最后一批入场的。
致哀,行礼,直奔段京年和南希。
“去年我母亲葬礼,是华家人守灵,你只在出殡当天,陪我去家属席答谢。段副市长的公子千尊万贵,又没结婚,你肯鞠躬,戴白花,我以为,你待我情深义重。”华菁菁讥讽,自嘲,“在国外,我得知南希的母亲死了,有一瞬间,我好奇,侥幸,两任岳母的葬礼规格,你如何平衡。南希拥有的,是我曾经拥有,起码我赢过。”
段京年的眼眸,是一片幽寂,淡漠,“岳母与岳母,是有区别的。”
“拜了堂,生了长孙,录了族谱,岳母才名正言顺。”华菁菁面孔蒙了一层阴霾,“终归是南家比华家有福气。”
她冷笑,后面的宾客逐一慰问,井然有序出去。
梁夫人母女和黄二太太是代替丈夫吊唁的,段京年上前迎接,寒暄的时候,梁姜越过他们,冲南希鞠躬,“会长夫人,节哀。”
南希回了一鞠躬。
她目光凉浸浸,“南家是新贵了,一个贪污犯,一个精神病,竟然有朝一日跻身权富圈,现在,太太们聊起你,是‘生女生南希,胜过百子千孙。’”
南希不理她。
“可惜了,段家的灾难,在后头。你享了多大福,也得遭多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