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手忙脚乱地捂住脖子上的“蚊子包”,脸颊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几乎要冒出热气。善逸看着他这副纯情又狼狈的模样,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后,也懒得再深究,只是用一种“我都懂”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示意他赶紧坐下。
炭治郎如蒙大赦,赶紧在善逸身边的廊下坐下,试图用端正的坐姿来掩饰自己的窘迫。他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脸上的热度,这才将好奇的目光重新投向善逸,以及紧挨着善逸坐着的、那个戴着口伽、黑青眼的小小身影。
“善逸,你怎么突然来了?还有这位是……?”炭治郎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温和。他敏锐的嗅觉早已捕捉到这孩子身上极其微弱、却又与寻常孩童和鬼物都截然不同的气息,这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善逸垂下眼帘,看着自己交握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微微蜷缩。他正准备开口,用一个相对委婉的方式解释这复杂无比的情况。
然而,就在他嘴唇微张,尚未出声音的刹那——
靠在他身侧的“小狯岳”忽然动了。
一只小小的、苍白的手,悄无声息地伸了过来,用指尖……轻微地、带着点孩子气的、掐了一下善逸的手背。
那力道很轻,与其说是掐,不如说更像是无意识的、寻求注意力的小动作。
善逸的话语戛然而止,他有些错愕地低头看去。
“小狯岳”也正好抬起头,那双空洞了许久的金色眼眸,此刻似乎有了极其微弱的聚焦。
他没有看善逸,而是微微转动小脑袋,视线越过了善逸和炭治郎,望向了廊外的庭院方向。然后,他举起了那只刚刚“掐”过善逸的小手,朝着那个方向,含糊地、被口伽阻隔着出了一个极其短促的音节:
“……唔。”
善逸和炭治郎同时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只见庭院中,一个娇小熟悉的身影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依旧是那身粉色的和服,黑色的长。——正是灶门祢豆子。
阳光洒在祢豆子身上,她安然站立,粉红色的眼眸清澈而平静。她的目光,此刻正落在廊下的“小狯岳”身上。
在善逸和炭治郎,以及刚刚好奇凑过来的神崎葵惊讶的注视下,祢豆子迈开步子,走了过来。她径直走到善逸面前,微微弯下腰,伸出双臂,动作轻柔,好奇的,将那个依偎在善逸身边的“小狯岳”……抱了起来。
“小狯岳”似乎对她并不排斥,甚至在她抱起自己的时候,那双空洞的眼睛里似乎闪过非常明显的好奇,不解,下意识搓了搓善逸的羽织,然后,小脑袋顺从地靠在了祢豆子的肩膀上。
祢豆子抱着“小狯岳”,就像抱着安静的玩偶。她抬起粉红色的眼眸,看了看一脸错愕的善逸,又看了看同样茫然的炭治郎,没有出任何声音,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仿佛在说“交给我”,然后便转过身,抱着“小狯岳”,迈着稳稳的步子,朝着她平时休养的房间走去,留下三个目瞪口呆的人。
小葵眨了眨眼睛,看着祢豆子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廊下两个呆若木鸡的男性,忍不住好奇地小声嘀咕:“祢豆子……和那个孩子认识吗?看起来好熟稔的样子……”
炭治郎也是一头雾水,他挠了挠头,看向善逸:“善逸,这……这是怎么回事?祢豆子她……好像很喜欢那个孩子?”
善逸看着祢豆子抱着“小狯岳”消失在走廊转角,心中五味杂陈。
他能说什么呢?既然是大哥的意思,他也不好阻止,只不过没有想到,之前那么讨厌豆子的大哥他,居然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主动找她吗?
他收回目光,对上炭治郎充满疑问的赤红眼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事到如今,似乎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尤其是对炭治郎。
“炭治郎,”善逸的声音带着卸下部分重担后的疲惫,已经压了很久了,“那个孩子……就是狯岳。”
“诶?!”炭治郎猛地睁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duc,哇塞,的感觉“狯、狯岳先生?!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而且祢豆子她……”
善逸点了点头,眼神晦暗:“他……变成鬼了。就在前几天。”
接下来,在蝶屋宁静的廊下,善逸用一种尽可能平静的语调,将这几天生的、足以颠覆常人认知的事情,选择性地告诉了炭治郎。他
从自己那不详的预感开始,讲到代替巡逻遭遇上弦之二童磨,讲到凭借特殊感应找到鬼化的狯岳,以及他如今不怕阳光、体型缩水、神志不清的诡异状态。
他没有提及缘一的存在,没有提及炼狱先生可能留下的“火种”,也没有提及“青色彼岸花”的守护者,只将重点放在了狯岳本身的异常变化上。
炭治郎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震惊,逐渐变为凝重,最后化为同情和理解。当善逸讲完,炭治郎沉默了片刻,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充满温暖和坚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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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他的鼻子轻轻动了动,仿佛在确认着什么,然后笑容更加灿烂了一些,看着善逸,眼神清澈而真诚,“不愧是善逸!无论师兄变成了什么样子,都绝对不会放弃他!这份心意,我隔着很远就‘闻’到了,非常非常坚定和温暖!”
这毫不掩饰的信任与支持,像一道暖流,悄然浸润了善逸因为连日来的紧张、恐惧和愤怒而变得有些冰冷僵硬的心脏。他看着炭治郎那毫无阴霾的笑容,紧绷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松动。
“笨蛋……”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却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
气氛因为炭治郎的理解而变得轻松了一些。善逸看着炭治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再次不经意地扫过炭治郎那虽然整理过、但依稀还能看出点端倪的衣领,以及他脸上那尚未完全褪去的、带着点羞涩和幸福的红晕。
善逸脸上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戏谑和认真的探究。他身体微微前倾,凑近炭治郎,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突兀地问了一句:
“所以……‘什么时候’?”
炭治郎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懵:“啊?什么……什么时候?”
善逸指了指他的脖子。
炭治郎立马明白过来,脸一下子就红了,别过头咳嗽一声。
什么时候现的?
善逸收回身子,看着炭治郎明明脸红的要命,却还是强装镇定的扯开话题,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我记得的炭治郎可不会一整天的把日之呼吸挂在嘴边,嗯,虽然你喊的是火之神神乐但是你的演技太差了。
诶?很差吗?炭治郎叹口气我不擅长这些
善逸无奈的点点头,该说不说,不愧是老好人吗?
炭治郎看出来善逸越来越无神的眼睛,连忙开口
那个善逸,后面你打算怎么办?
后面怎么办?
这是个好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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