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只狗死了,她也会因为生命的逝去而同情、伤心,但仅仅也只是这样而已。
阮意刚从男人刚才痛苦的质问中缓过神,就发觉了对方的变化,可她只觉得更加不安。
她先开了口,声音依旧哽咽:“傅妄,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男人在她唇上持续轻舔的厮磨停了下来,黑暗里只有门缝与窗帘后漏进来的一点微光,他定定看着阮意,眼底的猩红还没褪去。
“又在耍我,对吗?”
“我真的没耍你…”阮意指尖攥紧他的衣领,“我那时候还跑去你的…”慌乱的自证被男人打断。
“是,你是会因为我死了而伤心。”男人的声音沉得近乎嘶哑。
“可你转头就能去给杀人凶手作证,最重要的是———你还不跟、他、分、手!”
“他是你的男朋友,那我在你心里……就是一只追在你身后、用来解闷的狗?所以,死了也没多大关系。”
这样自嘲的话让本就充满负罪感的阮意心里更加酸涩,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眼泪又涌了上来。
“不许这样说……我没有这样想过,真的没有。”她哽咽着,指尖微微发颤。
“没人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如果他真的是一个没有理智的杀人犯的话……我不会出庭作证的。”
她深吸一口气,把解释的话全倒出来。
“我不是在故意在为傅暻臣说话,但他也是受了刺激、被别人蛊惑了才会做错事,这件事也怪我,我不该用那样的方法去证明什么……”
“但无论怎样,受伤的都是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低头亲男人的眼角,唇瓣触到那片肌肤时发现,流泪的人,不止她一个。
“受了蛊惑?他倒还真会为自己找借口。”傅妄扣着她腰的手紧了紧,语气里满是讥讽。
“做不出杀人放火事的人,再怎么被蛊惑也不会动手——被人拿枪指着脑袋威胁的人不是他,是我。”
阮意被堵得说不出话,只剩满心无助,她咬着唇,声音糯得像是又快要哭了。
“他肯定错了,但是真正想要这一切发生的人不是他,在幕后计划这些的人已经亲口承认了……”
傅妄沉默了两秒,再开口时,语气里的阴阳怪气几乎要溢出来,“这样的逃避说辞,他就是这么跟你说的?”
“不是他说的,是我发现的…”
傅妄声音陡然沉下来,“那上一次呢?”
他盯着阮意,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在我只是假扮你男朋友,想帮你的时候,傅暻臣就企图在车祸中置我于死地的那次,他又能找什么借口?”
阮意她瞬间僵住,满眼都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你在说什么,车祸……是他?”
过往被自责压得喘不上气的回忆翻涌而上,她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才导致无辜的傅妄被车祸“剧情杀”时,自责得险些精神错乱。
难道从那时开始就是一场算计?
感受到阮意的颤抖,男人手上的力道放柔,掌心贴着她的后背轻轻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