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公……”
糖豆看着那两具紧紧相拥的骸骨,又看了看哭得像个孩子的萧秋水和唐斩。
她的心,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了。
她好像明白了。
这就是秋水哥哥的爹娘。
是那个,会温柔地抱着她讲故事的师娘。
是那个,她记不清样子但一定也很高大,很威严的师公。
他们没有去很远的地方。
他们一直都在这里。
在等着他们的孩子回家。
父母遗书,惊天之秘
密室里,只剩下萧秋水和唐斩压抑的哭声。
糖豆站在一旁,看着那两具相拥的骸骨,心里酸酸的也想哭,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秋水哥哥和唐斩姐姐,一定比她难过一百倍。
她悄悄地走过去,蹲在萧秋水身边,学着他以前安慰自己的样子,伸出小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萧秋水感觉到背上的动静,哭声渐渐止住。他回过头,看到糖豆那张写满了担忧的小脸,心中一暖。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悲痛,从地上站了起来。
爹娘已经故去,悲伤无用。他们留下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他走到石桌前,火折子的光芒照亮了桌面。
只见石桌上,除了厚厚的灰尘,还静静地躺着两样东西。
一个是浣花剑派的掌门令牌,由上好的和田暖玉制成,上面刻着一朵盛开的梅花。
另一个,则是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信封。
信封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四个字。
“吾儿,秋水亲启。”
是娘亲的字迹。
萧秋水的手颤抖着,伸向那个信封。
他的指尖,触碰到信封的瞬间,仿佛还能感觉到娘亲留下的,最后的温度。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信纸已经有些泛黄,但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
“秋水吾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想必,爹娘已不在人世。勿悲,勿痛。生死有命,我与你爹能携手共赴黄泉,已是此生无憾。”
“只是,终究是苦了你。将这血海深仇,压在了你稚嫩的肩上。”
“孩子,原谅娘亲的自私。在你离山之前,娘交予你的那本《忘情天书》,并非让你去复仇的。而是希望你能活下去。”
“权力帮势大,李沉舟武功已近神魔。以浣花剑派之力,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这一点,我与你爹心知肚明。”
“我们唯一的生机,便是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