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目前还有面前这个神秘的小道士。
“你要给谁用?”漱岩问道,算是承认了这种听起来颇为离奇的功效。
闻言,道纪的头低得更深了:“我有一位朋友,因秘法被困于命数当中,虽不知道此法是否有用,但我想一试。”
“我有一位朋友什么的……你说的可是两个人的命数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你?”漱岩吐了吐舌头,这些听起来就是欲盖弥彰的说辞吧!
陶壶里咕咚咕咚的水冒了出来。
道纪忙去提壶,却忘了壶柄烫手,没拿块布头盖着,被生烫了一下。
“差点便是了,但还好不是。”道纪摇了摇头,匆匆把手指伸进刚打的山泉水桶里。
冰凉的山泉水带走了滚烫的热度,留下的只有指尖剧烈的痛感。
觉崖一头雾水,什么是了又不是的,在打什么哑谜?
“那我劝你不要介入他人的因果,”漱岩面色严肃,“这种命数轮回是大因果,你替人解了,那便是你承了这果,何必呢?”
道纪当以为会被金翅鸟破口大骂。
神树的叶果极其珍贵,更有妖异把守,绝不会轻易给了别人。
但漱岩似乎只是担心自己的命数被他人影响,道纪颇感意外。
这和书里记载的生性天真薄凉的金翅鸟大有不同,也难免让他对漱岩心生好奇。
不过,他还有一个疑问:“那……或许帮朋友解开命数之困便就是我的命数呢?”
漱岩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没算过你这位朋友的命数里有没有你?小道士,从进来我就知道你是‘天算’,离通神可就差那么一点了,别想唬我。”
天算是什么?通神又是何意?
觉崖一时感到这话锋交谈之间,似乎有太多他不应该听的东西了。
被点破的道纪心虚了一下,侧目作揖道:“抱歉。”
“不是你的事,就别多管闲事。你要是太闲,就帮我算算桃花。”漱岩见道纪拘谨,好像天生就被世上的条条框框给箍起来了一般。
难道天算都是这样的吗?自己天性自由,大概是和这种人聊不来的!
“多谢仙友指点。”道纪复又作揖道。
“哎,你就别拜来拜去的了,我年纪不大,都给你拜老了。”漱岩被他拜得寒毛直竖,忙跳将出去,省得被道纪拜到。
觉崖素来不太好奇他人私事,只默默喝茶。
只觉得谁跟漱岩在一块儿,都能被漱岩嫌弃这嫌弃那的,月璃是,九屿是,如今看起来客客气气的道纪也是。
他忽然想到,漱岩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嫌弃自己穿的不好看,名字不好听以外,很少说起自己哪里不好。
觉崖忍不住看了漱岩一眼,没成想漱岩正好也在看自己。
四目相对,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藏在两人的眼里,两人避嫌似的纷纷看向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