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头刘婆子,在井边嚷的。”
“她领药了吗?”
“领了,半包。”
“咳嗽好了吗?”
“还咳。”
沈微澜起身,“走,去仓库。”
仓库搭在祠堂后屋,门口挂着布帘。
她一把掀开,里面堆着麻袋和竹筐。
药粉、布条、干姜、艾绒,分门别类码着。
冬珞和夏蝉跟着进来。
“把清单贴出去。”沈微澜对春棠说,“每天早饭前更新。”
“还要怎么贴?”
“高台正中间,大字写清楚:剩多少,了多少,明天什么。”
李二狗愣了,“那……要是有人偷呢?”
“设监督组。”她说,“每晚三人轮值,一个村民,一个我们的人,一个夏蝉或冬珞。当面点数,当场报账。”
“我能当吗?”李二狗举手。
“你第一个来,当然能。”
夏蝉靠墙站着,“我守夜没问题。”
冬珞已经在纸上列人名,“今晚就启动。”
中午前,新清单贴了出去。
一群人围在高台下看。
“哎,药粉真只剩三天半了!”
“昨儿了十七包,对得上!”
“那刘婆子领了半包,还骂人?”
有人回头找她,她早就缩回家了。
下午,春棠回来了。
三辆车满载而归,麻袋堆得冒尖。
她跳下车,脸被风吹得红。
“成了!城南三家米行、两家药铺答应长期供。定金付了,合同签了,灾后双倍结款。”
沈微澜迎上去,“路上顺利?”
“西巷那几户想拦车,说踩了他们地界。”春棠冷笑,“我说官道是公的,他们没话说。夏蝉在车上坐着,他们连大声都不敢。”
夏蝉从车后跳下来,拍了拍衣角,“没人动手。”
“辛苦了。”沈微澜看向货物,“都清点了吗?”
“清了。药粉二百斤,藤料五捆,粗布八十匹,还有石灰和铁锅。”
“石灰今晚就用,拌进土里防虫卵。铁锅分到各岗,烧水轮换。”
春棠喘口气,“我还买了二十把新铲,便宜,但能用。”
“好。”沈微澜说,“明天开始,所有工具统一登记,谁领谁还,坏了记工分抵。”
“那要是丢了呢?”
“丢一件,全队减工分。”她说,“谁不想干活,大家一起停。”
消息传开,傍晚轮岗时,没人迟到。
秋蘅端着药锅过来,“新加了蜂蜜,老人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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