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祖母,侯爷原来的那位嫡妻,当年从娘家带过来的陪房下人,可还有在侯府中伺候的?
是不是他们一直照顾着世子爷?”
郡主疑惑地看向她:“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不待望舒回答,她神色一变,“你莫非是怀疑照顾世子的人有问题?”
望舒忙苦笑着摆手:
“堂祖母,我哪有那般神通?王府上陈年旧事里的人,我连认都认不全呢。
不过是随口一问,觉得有些蹊跷罢了。”
她斟酌着词句,缓缓道:
“我只是觉得,此事太过离奇。
听闻侯爷那位正妻是在路上没的,可妻子没了,她带去的仆人总还在,儿女也还在。
当初你们因疑心是侯爷下手,故而未曾细究。
可如今既知或许冤枉了他,难道就没人去查问过当时的具体情形么?”
郡主被她问住,沉吟道:
“重逢之时,我们确曾问过。
二哥只说当时并非确定是谋杀,道是她路上犯了旧疾,也请了大夫诊脉开了药,连药渣都留着验看过。
只因那时二哥还在气头上,即便她病了,也依旧带着她赶路。
谁知她吃了药,病情却一日重过一日,不过四五日光景,人就没了。
二哥说在路上也寻人验看过,并未现异常,此事便不了了之。”
她越说,眉头蹙得越紧:“如今被你这一点,倒真觉得处处是疑点了。”
望舒道:“我也只是猜测,做不得准。
毕竟时过境迁,当年的物证早已不存,剩下的只有人了。
若她带去的下人真是忠心为主的,见主母病重,难道不会苦苦哀求,请侯爷将主母暂且留下寻医诊治?
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跟着回了府,然后人没了?
按堂祖母所说,那位夫人是个极聪明、很会哄人的,这太不合常理了。”
郡主神色凝重起来,沉默半晌,忽然道:
“这路上的细枝末节,二哥不说,我们便无从得知。要不你找个机会,当面与我二哥仔细聊聊?”
望舒诧异地睁大了眼:
“堂祖母,我若私下与侯爷谈论此事,您觉得能瞒过那些有心人的耳目吗?尤其是那幕后的……”
郡主立刻道:“那便偷偷递个信,寻个隐秘处见面,谁也不告诉。我让大哥派暗卫沿途盯着,看有无尾巴跟上。”
望舒却坚决地摇头:“我不单独见侯爷。
您和王爷必须在场,否则,若受了委屈,或是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谁来替我出头?”
郡主见她态度坚决,知她顾虑得是,便点头应承:“好,就依你。”
马车轱辘压过青石板路,出规律的声响。
望舒靠在车壁上,心中并无多少拨开迷雾的明朗,反倒更添了几分沉重。
这潭水,怕是比想象中还要深。
自己这一步,不知是福是祸,只怕是刚从一个漩涡边脱身,又不自觉地,踏入了另一个更深的泥沼之中。
??哎。今天有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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