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哥家中不缺蔬菜,林知了就买点心、肉和水果。
背篓塞的满满的,薛理都嫌重了,林知了才停止买买买。
到家看到各种物品,林知了很是满足,感叹道:“忙碌一年就为了这些啊。”
林飞奴戴着他的新帽子,问:“阿姐,我俊吗?”
巴掌大的小脸藏在毛茸茸的帽子底下,两只大眼睛眨呀眨,林知了只想到某种小动物:“可爱!”
林飞奴气得抓掉帽子。
薛理见状很是奇怪:“夸你还不高兴?”
林飞奴哼一声:“阿姐以前说过,要是一个人长得丑,不应该说人家丑,要说人家长得特别。要是一个人缺心眼,要说人家憨厚淳朴。你说我可爱,就是不好看呗?”盯着林知了,不许她狡辩。
林知了:“可爱不等于不俊啊。”
林飞奴:“那你为何不直接回答?”
林知了呼吸一顿:“是不是不想要?不想要还给我!我送给二哥的小徒弟!”
薛二哥的小徒弟就是李婆子的孙子。二哥并非因为李婆子懂进退又安分而偏向她孙子,是那孩子有几分天赋。虽然二哥没有明确说出收他为徒,但跟林知了和薛理提过,过几年那孩子若是没有移了性情,就请人做个见证,坐实师徒之名。
林飞奴每天不是跟他姐在一起,就是粘着他姐夫,两人都知道的事,自然瞒不过他。
听闻此话,林飞奴赶忙把又暖和又柔软的帽子藏到身后。
薛瑜趁其不备伸手夺走。
林飞奴气得跺脚:“还给我!”
薛瑜往外跑,林飞奴去追,到厨房门口停一下:“大花!”
大花跑出来追薛瑜。
林知了看着家里人飞狗跳,叹了一口气:“我俩收拾吧。”
薛理又找两个干净的小篮子,把鸡鱼肉蛋等物分类放好,林知了驾车,薛理骑马,一行人前往乡下过节。
半道上,林飞奴叫他姐夫下来。
薛理看着小毛驴:“拉得动我吗?”
林知了:“慢慢走。时间还早。”
林飞奴拍一下他姐夫:“听见了吗?快下来!”
薛理抬腿下马,朝小舅子毛茸茸的帽子上一巴掌:“没大没小!”
“恭敬有礼是对外人!就像章元朗见到你。”林飞奴跳起来跃上马背就越过毛驴车,“阿姐,我去前面等你啊。”
大花从车上跳下来。
林知了吓一跳。
大花在乡间小路上肆意狂奔,全身上下都写着兴奋。薛瑜不禁吐槽:“有其父必有其子!”
林知了哭笑不得:“被他听见,又得和你对打!”
“他打不过我!”薛瑜得意。
薛理:“明年这个时候你打不过他!”
“明年再说!还有一整年呢。”薛瑜毫不在意。
薛理见状想问,这个性子像谁啊。
大哥二哥容易杞人忧天,他娘也爱胡思乱想。薛理本人很多时候走一步想十步。薛理实在想不出他家还有谁是这种性子。
眼角余光瞥到身边人,薛理明白了,像她!
外人看林掌柜粗中有细,实则不过是她脑子转得快,很多事情都是临时想的。因为她说的时候信誓旦旦,不了解她的人就认为她老谋深算!
林知了把缰绳递过来。
薛理不明所以:“给我?”
“你盯着我,不是要驾车?”林知了奇怪。
薛理一脸无语的接过去:“你去后面背对着我,后面没风!”
薛瑜叹气:“也不说叫我坐到你身后!”
薛理:“你不在后面在哪儿?不要一有机会就挑事!否则你会越来越像二婶!”
薛瑜顿时一脸嫌弃,“像谁不好?说我像她!没有这么骂人的!”
林知了回头:“你少说两句。还记得去年因为什么着凉生病?”
薛瑜闭嘴,用斗篷把自己裹得只剩一双眼睛。
今年薛二哥家比往年任何时候都热闹。龙凤胎会走了,还会喊叔叔婶婶,今年薛理也在家,以至于薛二哥高兴的逢人就笑。
年三十晚饭,一家人刚吃过饭,拿出瓜子等物准备守岁,薛二哥家的大门被拍得砰砰响,薛二哥还能笑呵呵去开门。
随后得知老牛产子,来人以防不测请薛二哥过去,薛二哥来屋里拿药箱也没抱怨,说一声“我去看看”就走了。
薛理忍不住问:“二哥如今还是人畜两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