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成亲八年,毫无动静,这话也就偏偏你小孩子!”
“我姐夫我不了解?”林飞奴无奈,“不怕你知道,过几年就有了。”
魏公公没听懂:“为什么要过几年?”
“我家房子小啊。请个丫鬟都没地儿住,如何请奶娘养小外甥?不请奶娘,阿姐天天在家照顾小外甥,谁管仁和楼?”林飞奴不客气,“你吗?你知道冬天有哪些蔬菜吗?你知道下雪天吃羊肉汤锅比吃红烧肉的人多吗?”
魏公公被问住,但没有忘记此行目的,因为已经有人跟太子暗示,他得力干将不太爷们,以至于太子脸上无光,“你的意思,薛大人不是生不出?”
“对啊。我姐夫可是探花郎,怎么可能得那种病!”林飞奴瞪他一眼,只差没明说他自以为是。
魏公公被真相惊呆了。不过他还是不信,因为以前他听说过有人刻意避孕,还是生了一窝。
薛理的身体要是没问题,即便避孕,也不可能八年来毫无动静。
林飞奴看着魏公公的脸色一会一变:“你不信?”
第173章薛大人打人
魏公公点点头,“我信!”为了证明他深信不疑,又说,“薛大人有可能骗咱家,总不会骗你!”
林飞奴不假思索地说:“姐夫从不骗我!”只是有的时候说一半留一半。
以前他姐夫不这样,定是跟他姐在一块久了被染黑了。
林飞奴问:“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你玩去吧。”魏公公看到酸菜放好,“咱家走了!”
魏公公走后,薛理就冲小舅子招手:“他鬼鬼祟祟的跟你说什么呢?”
林飞奴:“你猜!
薛理:“与我有关?”
林飞奴装模作样地点点头。
薛理忽然想起前几日下朝时,侍郎章大人塞给他的一张药方,“又担心我和你姐老无所依?”
林飞奴琢磨片刻才明白他此话何意:“对!不过你俩不会老无所依,因为你俩有我!”
薛理朝他脑袋上揉一把。
林飞奴拨开他的手臂:“头发乱了。我梳了一早上!”
往日不是林知了为他束发,就是薛理给他梳头。近来林飞奴自己束发,总要重复三四次才能把所有头发绑好。
薛理装没听见,去屋里找林知了,问她是不是再做些酸菜。
林知了:“买了没地儿放。那边屋里堆满了。”
薛理:“把二哥送的酱放库房中。大门另一侧不是还有三间空屋子?腾出一半放酸菜。密封严实,闻不到酸菜味,不妨碍洗碗工在屋里休息。”
林知了可不会跟钱过不去,闻言便说:“那就再做几缸。我感觉有人会找我们买酸菜。”
薛理:“酸菜开胃,和鱼同煮又补身体,胃口不好或者挑食的老弱妇孺的家人都会找你买。”
事实被夫妇二人言中。
冰天雪地,许多人找林知了买酸白菜同羊肉一起煮,裹上仁和楼的二八酱,那滋味美的,丰庆楼的酒席都不换。
在连续三人找林知了买白菜之后,林知了做主,去村里收白菜萝卜做成酸菜,把东西北三面空屋子全部塞满。
待小年前一天,林知了后来做的二三十缸酸菜卖的一干二净。
去年是年后发赏钱和月钱,今年放假当日发赏钱和月钱。这个月没做满,洗碗工的赏钱就比上个月多五百多文。
多出的这个钱就是卖各种酸菜赚的。
洗碗工们很是高兴,林知了拿到分红也高兴,特意拿出五十贯给家人置办衣物,以及买过年用的瓜果蔬菜。
在家歇息一天,打扫一日,腊月二十六,林知了一家四口去东市。
只是到东市路口,林知了就看到几个异族人,低声问:“又有使团进京?”
薛理点头:“前年陛下嫌闹,就告诉他们明年再来。去年这个时候京师没有番邦使臣吧?”
“没有!”林知了摇摇头,看着挑挑拣拣的番邦人,“这是又来进货啊。”
薛瑜闻言感到奇怪:“平日里也可以过来吧?像西域人一样来做生意。”
薛理:“平时过来没有资格用驿馆。一路上人马花销,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感觉他们拉回去的物什赚的钱不会分给他们的王。即便分给王,到王手中最多剩一半。”
林知了:“以我对贪官的了解,能剩三成都是他们有良心。”
薛理也是这样认为:“他们的王肯定不喜欢年年朝贡。”
林知了接着说:“然而这些番邦使臣为了赚钱,他们会说天朝上国如何如何强盛,必须年年朝贡”
薛理点头:“实则只要他们安分守己,哪怕有机会开疆辟土,陛下也不会主动挑起战乱。”
林知了:“只看朝中那些人被他养的,也能看出他的性子挺能糊弄!”
薛理闻言轻笑一声,拉着小舅子:“进去吧。”
林知了拉着小姑子,担心她被有心人捂住嘴巴抱走。
虽然薛瑜今年已有十四岁,然而是算虚岁,她仍然细胳膊细腿,薛理一只手就能把她提起来。若是拐子和薛理一样身强体壮,薛瑜无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