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理:“丰庆楼门口那几人——”
“你同僚吗?”林飞奴扒着他的手臂踮起脚打量。
薛理:“两个礼部,一个吏部,还有俩不认识。”
“他们进去了?”林飞奴看到几人转身,“不是削减公费开支了吗?还敢去丰庆楼用饭?”
薛理:“应当是我不认识的那俩请客。走了,与我们无关!”
翌日上午,林知了安排好晌午的菜就和薛理去屋里。他俩坐下片刻,薛瑜过来:“三嫂,那两个进士问三哥在不在家。”
“请他们进来。”薛理话音落下,林知了和薛瑜去隔壁账房屋里。
两人进门,薛理不禁挑眉,竟然是昨日那二位。
先前薛理听林知了说临安仕子十月底抵达京师,那么到现在足足有五个月。他们不应该不知道礼部的人厌恶他。倘若知道还不避嫌,不是脑子不好,就是想左右逢源。
若是脑子不好,薛理必须远离,他不怕聪明人办蠢事,只怕蠢人自作聪明。
要是后者,更应该远离。
薛理本人喜欢一条道走到黑,最厌恶既要又要的人。
是以薛理只同他们聊家乡聊文章,不聊官场。两人几次三番绕到朝政上面都被薛理含糊过去。
过了半个时辰,两人起身告辞,薛理叫他们把礼品带回去。名曰他家什么都不缺。又叮嘱他们以后再来不必买东西。
薛理以为两人不会再来。谁知过了七八日,时隔半年薛理再一次迎来休沐,俩人又来了,说陛下令他们前往庐州。一个担任知县,另一人进了庐州府。两人找薛理打听庐州的情况。
薛理只说他和庐州知府不熟,知府晚上到,他第二天早上回来。在庐州那些天,多是刑部章大人和枢密使查案,他和同僚做统计工作,比如统计多少钱财房屋等等。
薛理绝口不提庐州有他认识的人。
两人笑得勉强。又同薛理寒暄几句,两人就告辞。
林知了在门外边,看他们要出来立刻去隔壁。待人走了,林知了从屋里出来:“他们找你打听庐州的事,目的是想求一道护身符吧?”
薛理:“这两人帮不得。”
林知了:“为何?”
薛理:“前几日被我撞见他们同礼部的人吃吃喝喝。礼部的人一有机会就骂我。我不信那次例外。他们看着比我年长,不可能不知道同礼部的人一起吃酒将会听到什么。这二位看着跟君子似的,恐怕是伪君子!但凡我应承一句,将来他们惹出祸来都有可能把我拖出去挡灾!”
林知了:“被你撞见还敢来找你?”
薛理:“我在路口看到他们拐去丰庆楼。当日就算看到我的身形,因为我带着林飞奴,估计也以为我是孩子爹!”
林知了想不通:“他们请礼部官员做什么?应该请吏部啊。”
“能结交一个结交一个吧。”薛理嗤笑一声,“也不怕贪多嚼不烂!”
林知了:“也许是病急乱投医!”
薛理:“还没做出政绩,就想着先活动,依我看就算能上来,也是靠投机取巧,或者行贿受贿!我可不敢要这样的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