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烟呢?”进家门赵叙平便问。
章芝纭在客厅插花,赵天成坐她身旁看书,俩人看向玄关,同时皱起眉头。
“房间。”章芝纭指指楼上。
,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通周静烟号码。
“下来。”那头一接通,他撂下俩字儿就挂断。
,先跟公婆打招呼,见他靠在沙发上,赶忙过去,走近便闻到烟酒味,柔声问:“喝了多少?”
赵叙平没答,仰头闭眼,抬手松酒汤。”
周静烟立马转身往厨房走,被章芝纭叫住。
“你歇着吧,让保姆煮就成。”章芝纭扭头叫来保姆。
赵叙平睁开眼,歪着头看向停在半路的周静烟:“我就乐意喝你煮的。”
,加快脚步。
保姆也跟着进了厨房。
赵叙平在后头对保姆说:“汪姨,你告诉她东西在哪儿,让她自己煮。”
赵天成眉头紧皱,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没发火。
章芝纭看不下去了:“干嘛非得折腾人家?还嫌折腾得不够是么!”
赵叙平没听懂其中深意,扯扯唇:“使唤自己媳妇儿煮碗醒酒汤怎么了?男人喝醉回来,女人伺候一下怎么了?”
章芝纭手痒得厉害,攥拳忍住没抽他:“你这是结了婚就把自个儿当大爷了呗?”
赵叙平乐了:“大爷谈不上,不过我算是发现了,结婚其实挺好的。我都想劝那帮单身汉兄弟早点儿结婚。”
章芝纭朝厨房方向看一眼,冷哼:“你成天对周静烟呼来唤去,当然过得舒坦!别怪妈泼冷水,凡事要有个度,脾气再软的女人,逼急了也要跑!”
赵叙平扬了扬眉,似笑非笑:“您让她跑一个试试?她这辈子在我手里,哪都去不了。”
今晚喝了不少,赵叙平有些晕,仰头盯着天花板,脑海里忽然浮现昨晚周静烟蹙眉求饶的绯红面颊,不禁勾唇浅笑。
章芝纭瞧他这样也知道没少喝,拽着丈夫起身离开:“你俩爱怎么着怎么着,我跟你爸岁数大了,没功夫管你俩!”
赵叙平笑着冲父母背影敬礼:“二位慢走。”
醒酒汤煮好,周静烟端碗出来,赵叙平见保姆跟在她身后,使眼神让保姆退下。
保姆走后,偌大的客厅只剩他俩。
周静烟用勺子搅和汤水,边搅边吹,等汤凉了些,舀起一勺喂到赵叙平嘴边。
赵叙平喝下这一勺,侧头瞧她:“换个法子喂。”
周静烟会错意,直接将碗口送过去,逗得他噗嗤一笑。
“老子让你拿嘴喂。”他伸出食指戳戳她脸颊,心想傻媳妇儿怎么这么可爱。
周静烟吓得手颤,碗里的汤跟着晃,差点洒出来。
“不行的!又不是在家,万一叔叔阿姨看见——”
“都睡了,没人出来。”
“不行不行!这里肯定有监控!”
“有就有呗,喂个药而已。”
“不是正常喂药!是嘴对嘴喂!”
“嘴对嘴有什么问题?怎么就不正常了?”
“在公婆家这样,多、多没规矩呀!我做不出来……你就是打死我我也做不出来……”
赵叙平本就是逗她,见她怕成这样,做出一副为难样子,倒像妥协许多,叹气点头:“行吧,上楼。”
周静烟回屋第一件事,就是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才走向落地窗前的沙发,跨坐在赵叙平腿上,端起碗喝一口,脸凑过去,拿嘴喂他喝药。
喂了好久才喂完。每次喂,他都要缠着她吻,喂一口吻一次,还总舍不得松开,好不容易喂完,周静烟双手抵在他胸膛,不许他再凑近,娇声嗔怪:“洗澡去,身上又是烟味又是酒味!”
他笑了,微微侧着头,问:“有没有香水味?”
他喝酒后虽然爱使唤人,可脾气也是真的好,周静烟知道这时候可以耍耍小性子,噘着嘴嘟囔:“你要敢沾上香水味回来,以后再不许碰我。”
赵叙平脑袋歪到另一边,皱眉深思:“诶我那件衬衫哪儿去了?”
周静烟装傻:“哪件?”
赵叙平:“之前沾上香水味那件。”
周静烟别过脸:“不知道。”
赵叙平“啧”一声,似是不解:“后来再没见着,不应该啊,在家还能丢了?”
周静烟知道他心里门儿清,也不绕弯子,挺了挺胸,扬起下巴:“我扔的,不仅扔了,还剪了。”
赵叙平止不住笑意,明知故问:“多大仇多大怨呐,您跟一衬衫较什么劲!”
趁他喝高了心情好,周静烟抬手送他个耳刮子,气势很足,力道却轻轻的:“你说我较什么劲?外头那些不二不四的女人往我男人身上凑,我还得高高兴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