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烟愣了”
赵叙平”
她只好把裙子穿上,怯
裙子被赵叙平毫不费力扯坏。
她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人非得叫她穿上,刚穿上,他立马又把裙子撕了。早晚都要光,何必费这劲?
周静烟单纯,自然不懂其中快乐。
可她渐渐体会到另一种快乐。后半宿赵叙平笑话她,说她求着他那样儿,跟小狗似的,她羞答答把脸埋进他怀里,骂他坏。赵叙平更乐了,心想这姑娘连骂人都不会。
他拥着她,问:“哥哥哪里坏?”
她仰脸,啐他一口:“哪里都坏。”
赵叙平坏得坦荡:“那就别睡了,坏人做到底。”
周静烟很想收回方才骂他的话。要是不骂他,也不至于后半宿被收拾得这样惨。
前半宿的坏跟后半宿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坏见大坏。前半宿她还能忍住,声音动静都不算大,后半宿她是真忍不住,被赵叙平弄得失去理智,疯了似的难以自持。
天亮那会儿嗓子都快发不出声,摇着头求他,他问哥哥坏么,她声儿又哑又小,但赵叙平听清了,说的是“不坏”。
赵叙平咧嘴笑,停下来,拍拍她红若朝霞的脸颊:“错了,哥哥坏,坏得没边儿。”
周静烟不想睡的,可一闭眼,就失去知觉累昏过去。
赵叙平优哉游哉抽了根烟才去洗澡。
下楼见父母走在客厅,赵叙平没事儿人似的腆着脸打招呼:“您二位早。”
赵天成没拿正眼瞧他,章芝纭瞥他一眼,问:“你媳妇儿呢?”
“睡着呢。”他手拢到唇边,轻咳,“内什么,她平时起得晚,让她多睡会儿。”
赵叙平脸皮就是再厚,也说不出“累得一宿没睡”这种话。
章芝纭往茶杯里倒茶:“我随口一问,没想着催她起床。”
赵天成听着儿子那话不对劲,扭头看过去:“她平时总睡懒觉?”
赵叙平想都没想便答道:“嗐,又不上班,在家乐意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呗。”
赵天成合上手里的书,目光停留在儿子脸上,审视一番:“哟,你这娶回来也没怎么为难人家,不用上班,还能睡懒觉,待遇可比很多人要好。你爹我隔三差五还得往公司跑呢。”
角度刁钻,赵叙平压根没想过这个层面,被父亲说得愣住,故作淡定左右张望,轻咳一声:“不上班儿,能睡懒觉,算什么好日子?跟养在笼子里的鸟似的,多没劲。结婚前我就给她定过规矩,以后不许出去工作。反正我很少回去,她成天在家,得无聊死。”
章芝纭忽地皱眉,拿眼剜他:“阴阳怪气谁呢你?”
赵叙平这才想起自己的话得罪人——母亲婚后再没工作过,父亲怕她辛苦,不让她工作,听说她还跟父亲闹过,有了孩子后就不为工作闹了,精力用在带孩子上。
赵叙平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章女士,我不是那意思,您别误会,周静烟跟您不一样,她——”
章芝纭冷着脸打断:“闭上你那破嘴吧你!听你说话就来气!”
赵叙平老实闭嘴,自个儿倒了杯茶喝。
沉默一阵子,章芝纭忽然开口:“她成天在家闲着?”
赵叙平:“嗯,怎么着,您想让她过来当丫鬟啊?”
章芝纭“啧”一声,眼刀飞过来:“别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脑子有病!那她说没说过,在家什么也不做,太无聊?”
赵叙平想了想:“那倒没有。我估摸着,她以前苦日子过够够的,累死累活赚点儿温饱钱,好不容易清闲下来,有吃有喝不用干活,谁会嫌无聊?”
此前保持沉默的赵天成再次抓住重点:“你不是说让她成天在家,无聊死她?这会儿又换个说法,我就纳闷了,这周静烟日子过得到底是无聊,还是滋润呐?”
赵叙平眼角直抽抽,心说昨晚要是听周静烟的,麻溜回去就好了,也不至于现在被这两口子怼得下不来台。
“爸,按理说您这么大岁数,看问题不该这么片面。周静烟眼下日子是挺好,可人要一直不工作,指定得憋出问题。
“等她闲疯了,憋出病了,闹着嚷着要出去上班,诶,我还就不同意。我不同意,她能怎么着?家里我做主,我指东她不敢往西,除了忍,她还有什么招?我总不回家,晾着她,磋磨她一辈子。”
章芝纭与丈夫无声对视,又看向儿子:“你总不回家?”
“嗯。不怎么回。”
赵叙平扯谎脸不红心不跳。自打在周静烟那讨着甜头,尝过味儿,他刚出门就想往家跑。
章芝纭当了真,语气缓和下来,试探着说:“其实你那话也对,人在家闲久了,是闷得慌,没准儿真憋出什么病来,往坏处想,万一疯了可怎么办!要不给她找个活吧,不出去,就在家里干。”
赵叙平抿一口茶,摇头:“家里不缺保姆。”
章芝纭脑袋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妈不是这个意思,妈是想着,赶紧让她生个孩子,有了孩子,既有事儿做,还能继续在家待着,咱家也有后了,岂不是一举三得?”
赵叙平面色突变,沉着脸将茶杯咣当放桌上,起身就走。
“哎你走什么!”章芝纭起身要追,被丈夫拉住,扭头瞪眼,“撒手!拽我干嘛呀你!赶紧把他给我抓回来!”
赵天成一手攥住妻胳膊,一手将书摔沙发上,眉心拧成川字:“我看你真是魔怔了!他俩这种情况,孩子生出来能好过?”
章芝纭抹抹泪:“我不就是想哄着他俩先把孩子生下来么,还能真让他俩带不成?孩子咱们自己带,你不乐意带我带!”
她甩甩胳膊,甩不掉丈夫的手,越哭越大声。
赵天成起身拥住她,长叹一口气,劝道:“伊伊走后,我知道你每天每夜都过得很不容易,可是,咱们不能不顾后果,只想着让家里添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