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昨晚乖么?”他轻笑着问,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又痞又浪。
周静烟心里骂他坏东西,羞得别过脸去。
他又凑过来,埋进她香软的颈窝,鼻尖不怀好意在颈侧蹭啊蹭。
“嗯?问你呢,多乖?有没有昨晚乖?”
他紧追不舍,周静烟见逃不掉,只得说:“昨晚……算乖吗?”
“乖啊,怎么不乖。”赵叙平掌心托着她半边脸,笑起来,“乖得哥哥心里痒。”
周静烟想起昨晚就怕,心说痒就去洗澡,嘴上讨着巧:“那哥哥心软了么?”
赵叙平乐了:“倒也没有。”
她在黑暗中摸到他耳朵,轻柔地捏了捏:“是啊,哥哥女人多,我算个什么,哪能让哥哥心软。”
这话听着酸,赵叙平不知她哪来的醋劲儿,也不解释,只是问:“你怎么知道哥哥女人多?”
“哥哥裤兜里随时备着套呢。”提起这事她就来气,不提更来气,憋了这么久,现在阴阳怪气讲出来,周静烟总算好受些。
他不爽也罢发火也罢,都由他,反正她是憋不住了。
没想到赵叙平不气反笑:“周静烟,我女人多,你不开心?”
她撇撇嘴,别过脸,把他往外推:“我有什么资格不开心?你在外头怎么玩儿都成,别染病回来。”
醋劲儿这么大,赵叙平乐得笑出声,大半身子抵她,她推不开,声音带着哭腔开口:“昨晚套都用完了,今天续上新的没?到时候着急用,手头又没有,多扫兴呀!”
赵叙平摸她脸颊,摸到眼泪,心里慌了片刻,想解释,又觉得这事儿解释起来,倒显得自己多在意她似的。
误会就误会吧,她为他哭,为他吃醋,感情中他能站绝对高位才是重中之重。不道德归不道德,爽是真的爽。
他就要她吃醋,醋坛子打翻才好。
赵叙平既不解释,也不哄,打横抱她上床。她听不着半点想听的,气不过要跑,下床便被他拦腰搂住,扔回床上欺负许久。
她一直哭,眼泪比昨晚还多,委屈得要命,完事儿了还躲被子里抽抽搭搭。
哭得赵叙平心烦,猛地转身,掀开被子。
“周静烟,”他想说老子这辈子就你一个,你他妈是唯一,知道么?又嫌这话肉麻,说不出口,沉着脸瞧她,“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是啊,还有什么不知足?给她大别墅住,给她那么多钱,生活上也没怎么为难她,还有什么不知足?周静烟心里问自己。
她翻身看着他,抹抹泪,说我,娶了我,我就是你老婆,这儿就是你家,以后没有特殊情况,
赵叙平心想:甭管什么样的女人,结婚了怎么都跟母老虎似的?。
周静烟往他怀里钻,指尖轻触他胸膛,说一个字儿,指尖回我就挠你,把你脸挠花。”
还真有他母亲章女士的风范,?”
试试就试试。周静烟抬手挠他脸,力道轻得不能再轻,宛若羽毛拂过脸颊。
他感觉痒,忽地抓住她的手,咬一口手背,力道也轻得很,牙印都没留。
“我爸以前喝醉了特爱唱一首歌。”他握着这只手,舍不得放。
周静烟眨眨眼,问:“哪首?”
“《女人是老虎》。”
周静烟噗嗤一笑:“还有这歌?”
赵叙平:“当然有,多少年前的了。”
周静烟:“你会唱么?”
赵叙平:“听多了也会点儿。”
周静烟忽然很想摸摸他的脸,抽了抽手,被他握得紧,抽不开,她便伸出另一只手,轻抚他脸庞,柔声恳求:“唱来听听嘛。”
赵叙平摇头:“拉倒吧,不爱唱歌。”
周静烟推推他:“唱嘛,从没听过你唱歌呢!”
他偏不:“要唱也得你给我唱。”
周静烟:“我给你唱过呀!”
赵叙平一愣。
周静烟又推推他:“你忘啦?当时在郊外农家乐!”
他哪能忘。只是听她提起这事儿,恍然间仿佛回到从前。
“忘了,再唱一遍。”赵叙平昧着良心撒谎。
周静烟想:吹吧你,怎么可能忘?
动动嘴也不吃亏,她清了清嗓子,凑到他耳边,小声唱起来。
还是那首《下雨天》,这回完完整整唱了一遍。
她唱歌调子不算太准,胜在嗓音好听,软软的,柔柔的,糯糯的,听得他骨头酥,不自觉将她搂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