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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第2页）

&esp;&esp;昌平侯夫人见了血，险些晕倒，怒斥道：“强盗，半夜入府打劫的强盗！”

&esp;&esp;昌平侯怒道：“你闭嘴，蠢妇！这是锦衣卫指挥使沈大人！沈大人，有话好好说，刀剑不长眼哪！我让小儿给您磕头认罪。”

&esp;&esp;“打劫？就你这家徒四壁，我真打个秋风？”沈牧之冷笑，“还是把你抢回去慰劳下属？”

&esp;&esp;昌平侯脸红了。

&esp;&esp;有锦衣卫道：“大人，咱们可没有那么重的口味。这老妇，也下不去嘴啊！”

&esp;&esp;大人目的已经很明白，就是来闹事，那就闹得更大些好了。

&esp;&esp;昌平侯含羞忍辱拱手行礼道：“还请沈大人明示。”

&esp;&esp;“明示？”沈牧之冷笑一声，抽刀，一刀挑掉宋嘉木身上的被子，一刀割开他的上衣，一刀挑开他的裤子；然后刀又逼近宋嘉木的下身那个位置。

&esp;&esp;昌平侯夫人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几乎控制不住地要冲过去，然而她终究没敢，颤抖着声音道：“你，你到底要干什么！要银子，我给你，我有银子。”

&esp;&esp;“不是每个人，都是你们算计得起的！”沈牧之道，“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得罪了谁？看起来我是要让你们清醒清醒了。”

&esp;&esp;话音落下，手起刀落。

&esp;&esp;宋嘉木吓尿了。

&esp;&esp;是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尿了。

&esp;&esp;沈牧之居高临下睥睨着他，啐了一口：“我当你还真有种，学人家去轻薄人。原来是个硬不起来的孬种！”

&esp;&esp;他刚才只是做个样子，什么都没做，但是却已经把宋嘉木的尊严狠狠踩在了脚下。

&esp;&esp;“得罪了谁，昌平侯你慢慢问。自己的妻儿不好好管教，等到需要本座出手的时候，我怕你——断子绝孙。”沈牧之眯起眼睛，一字一顿地道。

&esp;&esp;明明他说话的声音不高，但是每个字都像巨钟一样敲响回荡在昌平侯的心间。

&esp;&esp;“走！”

&esp;&esp;沈牧之带着人离开。

&esp;&esp;宋嘉木原本就受了惊吓，又挨了冻，现在加上屈辱，一病不起，连差事都不能去了。

&esp;&esp;昌平侯夫人也被昌平侯彻底禁足，夺了掌家的权利给了高姨娘，也气病了。

&esp;&esp;“你要是还不解气，我去把他阉了！”沈牧之对谢欢颜道。

&esp;&esp;谢欢颜的主意

&esp;&esp;谢欢颜：“…没有，挺解气的了。”

&esp;&esp;她欲言又止。

&esp;&esp;不能打击人家帮忙的热情，但是这件事情…真的不能这么蛮干，虽然谢欢颜听了之后也暗爽不已。

&esp;&esp;“不，你还不解气。”沈牧之作势要站起来往外走。

&esp;&esp;“别！”谢欢颜忙伸手拉住他，“没有，我解气了。我就是觉得，怕连累你。”

&esp;&esp;“嗯？”沈牧之眯起眼睛，显然不那么愉快。

&esp;&esp;“不是和你见外。”谢欢颜无奈地解释道，“只是沈牧之…”

&esp;&esp;她的声音很柔，尾音上挑，带着浅浅的撒娇之意，让沈牧之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esp;&esp;“你现在是皇上面前的第一红人，总有无数人盯着你，想要找你麻烦。你这般帮我出头，岂不是落人话柄？其实这件事情，我原本有自己主意的。”

&esp;&esp;听她口气小心翼翼，其中更有深深的关切，沈牧之心情很愉悦。

&esp;&esp;“不怕！我既然敢做，就不怕别人背后坏我。我是你相公，不帮你出头，岂不是缩头乌龟？我没剁了宋嘉木都算客气，这笔账我记下了。”

&esp;&esp;“到此为止。”谢欢颜道，“他也受到了惩罚。”

&esp;&esp;她不认为宋嘉木真有做那样坏事的胆子，这是个十分懦弱的人，她很是了解。

&esp;&esp;“我其实早就想劝你了，”谢欢颜恳切地道，“但是我知道你骄傲，并不愿意听，所以一直忍着没说。今日借着这件事情我想跟你说几句心里话。沈牧之，花无百日红，除了有血缘关系的之外，谁能一直纵容你？便是有血缘关系，也不能那么肆意妄为。”

&esp;&esp;她真的怕沈牧之把所有的人都得罪了，日后皇上又让他背黑锅，到时候他就是万夫所指，墙倒众人推。

&esp;&esp;她就差明说，你别傻呵呵地给皇上当枪使了。

&esp;&esp;沈牧之看着她眼中的真诚和担忧，心中极为熨帖。

&esp;&esp;不管他做什么，知道有个人这般牵挂他，心里就觉得暖意融融。

&esp;&esp;“我知道了。”他微笑着点头，目光中似有星辰闪耀。

&esp;&esp;竟然听进去了？谢欢颜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esp;&esp;“跟我说说，”沈牧之支颐看着她，“你原本打算怎么办？”

&esp;&esp;他没想到，欧阳氏竟然会给他写信，让他处理。

&esp;&esp;这种没有被岳母大人放弃，还被寄以希望的感觉很好，沈牧之很高兴；当然昌平侯府，让他十分愤怒。

&esp;&esp;当然这件事情，他肯定不会告诉谢欢颜。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