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讨了岳母的欢心,以后才能顺顺利利。
&esp;&esp;谢欢颜道:“昌平侯新得的那个高姨娘,可不是省油的灯。说起来,她能进府,也要感谢我呢!”
&esp;&esp;“你怎么知道昌平侯养了外室,还知道那个人可以利用?”沈牧之好奇地问。
&esp;&esp;谢欢颜有些心虚,眼睛一转:“你猜。”
&esp;&esp;“不老实。”沈牧之刮了刮她的鼻子,倒也没刨根究底。
&esp;&esp;谢欢颜默默地松了一口气,道:“你不来找我,我也要找你帮忙。我家里,这不还有两个内鬼吗?”
&esp;&esp;她现在并不知道,所有的主意都是秀禾出的,还以为她只是从犯。
&esp;&esp;但是从犯也不能留,她打算把唐氏撵走,让唐氏把秀禾也带走。
&esp;&esp;“需要我帮什么忙?”沈牧之道。
&esp;&esp;“吓人。”
&esp;&esp;沈牧之看着她满脸算计的可爱模样,忍俊不禁道:“你上次扮小鬼没有吓跑她们,现在想请我这个‘阎王’出山了?”
&esp;&esp;“不许这么说自己。”谢欢颜瞪了他一眼,对他勾勾手指道,“来,咱们小点声音说,别被人听了去。”
&esp;&esp;沈牧之当真凑过来,谢欢颜咬着他耳朵窃窃私语。
&esp;&esp;她身上的馨香肆无忌惮地往他鼻孔里钻,让沈牧之心猿意马。
&esp;&esp;“…你觉得这般行吗?”谢欢颜自信满满地问。
&esp;&esp;沈牧之:“嗯?我刚才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esp;&esp;光顾着想入非非了,哪里能听见她说的是什么?
&esp;&esp;谢欢颜:“!!!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已经耳背了!”
&esp;&esp;她刚才说了那么多,都是废话了?
&esp;&esp;沈牧之道:“刚才是想起了个案子走神了,是我的错。”
&esp;&esp;原来是想着公事。
&esp;&esp;想到他那么忙,还要为自己兴师动众去吓唬宋嘉木,实在也是难得。
&esp;&esp;谢欢颜顿时软了语气,又说了一遍,“你觉得怎么样?”
&esp;&esp;“娇娇,”沈牧之笑着摇摇头,“你还是心太软。”
&esp;&esp;“嗯?”
&esp;&esp;“倘若是我,就让她真的杀人入狱,翻不了身。”沈牧之眼中露出阴狠之色。
&esp;&esp;敢伤害他心尖尖上的人,碎尸万段都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esp;&esp;谢欢颜垂眸道:“我也不想放过她。然而她到底是我爹的母亲,如果她以这般罪名入狱,我爹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来做人?”
&esp;&esp;她爹是那么骄傲的人,和谁吵架打架都得脸红脖子粗地占据上风;倘若有个杀人犯的母亲,什么时候提起来,对他来说都是一招毙命的杀招。
&esp;&esp;对于两个哥哥的影响也会很深远。
&esp;&esp;所以谢欢颜不是原谅,不是心软,只是没有找到更妥帖的处理方式而已。
&esp;&esp;并且她也得考虑谢常胜的心情——不纵容亲生母亲上蹿下跳是一回事,害死亲生母亲,那是另外一回事。
&esp;&esp;总之,现在不是对唐氏下死手的好时机。
&esp;&esp;沈牧之点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esp;&esp;“嗯。咱们的目的只是把她撵回乡下去,长久地握着她的把柄,想必她就不敢再闹着进京。”
&esp;&esp;过了两天,唐氏身边来了个新的丫鬟。
&esp;&esp;这个丫鬟叫丁香,聪明机灵,做事又勤快,十分长眼色,唐氏用着感觉不错,还得意洋洋地和秀禾道:“别看我那儿子来吹胡子瞪眼,但是对我还是孝顺的。否则,谢欢颜能给我拨这样听话的人来伺候我?”
&esp;&esp;秀禾“失了恋”,无精打采,只敷衍了她几句。
&esp;&esp;唐氏嘟囔道:“昌平侯府那边,还是侯府呢,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先再看看吧,要是谢欢颜识趣供着我,我也不是不能留下她;但是如果她再敢和我作对,那就换个厉害的人家,把她嫁出去。”
&esp;&esp;“是。”秀禾道。
&esp;&esp;正说话间,丁香端着一碗燕窝进来,道:“老祖宗,这是奴婢特意为您炖的血燕窝,吃了大补,你老人家快趁热尝一尝。”
&esp;&esp;唐氏喜上眉头,“来,放下我尝尝。这城里就是不一样,燕窝也能吃,咱们那燕窝都是土疙瘩,谁吃啊!”
&esp;&esp;丁香之死
&esp;&esp;唐氏尝了尝,道:“这燕窝还怪好吃的,一点儿土腥味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弄得,给熬成这颜色…”
&esp;&esp;秀禾道:“姑奶奶,这燕窝不是那燕窝…”
&esp;&esp;她年轻,接受新事物能力强,来了这么久长了不少见识,所以听这话便觉得有些听不下去。
&esp;&esp;唐氏瞪了她一眼:“你又知道了。”
&esp;&esp;秀禾顿时不敢说话。
&esp;&esp;唐氏喝完甜丝丝的冰糖燕窝,把碗一推,道:“丁香,你做得不错,这碗赏你了。你回去倒点水进去喝了,也有个燕窝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