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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第1页)

病情

第二天清晨,德拉科被厨房传来的瓷器碰撞声惊醒。他套上睡袍下楼时,看见阿斯托利亚正蹲在橱柜前,手里捧着那套银藤花纹茶具——她终究还是记起了它,却把糖罐当成了茶壶,正往里面倒南瓜汁。

“要我帮忙吗?”德拉科站在门口,看着她认真地用茶匙搅拌南瓜汁,白色的桌布上溅了好几滴橙黄色的渍迹。

阿斯托利亚擡头时,鼻尖沾着点南瓜汁的泡沫:“不用,我在泡蜂蜜茶。”她举起糖罐往“茶壶”里撒了三大勺糖,动作熟练得像在执行某种古老仪式,“你昨天说要喝的。”

德拉科走过去,轻轻接过糖罐:“其实我更想喝你泡的薄荷茶。”他从吊柜里拿出真正的茶壶,壶身上的银藤花纹在晨光里泛着微光,“记得吗?你总说薄荷能醒神,适合我这种总熬夜的治疗师。”

阿斯托利亚的睫毛颤了颤,盯着茶壶看了很久,突然说:“我好像……以前总在这里煮东西。”她的手指在壶身上划了一圈,指尖停在一朵银藤花的位置,“这里刻着字。”

德拉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壶底内侧确实刻着一行小字:“以茶为契,岁岁年年”——那是他们结婚三周年时,他偷偷刻的。他以为她早就忘了。

“是我们的名字。”他握住她的手,引导着她的指尖触摸那些凹凸的刻痕,“D和L,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

阿斯托利亚的眼睛亮了亮,像被点燃的烛火。“对!”她笑着说,声音里带着孩童般的雀跃,“我们是一家人。”可当她转身去拿薄荷时,却径直走向了香料架,把迷叠香当成了薄荷,抓了一大把往茶壶里塞。

斯科皮背着书包经过厨房时,正好撞见这一幕。男孩的脚步顿了顿,突然放下书包走到橱柜前,从最底层的抽屉里拿出个铁皮盒:“妈妈,薄荷在这里。”盒子上贴着张黄色便签,是他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的“薄荷茶——爸爸的醒神剂”。

阿斯托利亚接过铁皮盒,指尖划过便签时,突然红了眼眶:“谢谢你,斯科皮。”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像是在为自己的遗忘道歉。

德拉科看着这一幕,喉咙发紧。他想起上周整理阿斯托利亚的梳妆台时,在首饰盒底层发现的一沓便签:“斯科皮的猫头鹰叫‘灰灰’”“德拉科不喜欢香菜”“温室的茉莉每周三浇水”……每张便签的角落都画着小小的茉莉花,笔迹从工整逐渐变得潦草,像在与遗忘赛跑。

圣芒戈的诊室外,德拉科对着病例报告发呆。实习生刚送来阿斯托利亚的最新血液分析,结晶指数比上周又升高了0。3%。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今早的画面——她把迷叠香当成薄荷的瞬间,斯科皮拿出便签时的平静,还有那些藏在首饰盒里的丶带着茉莉图案的备忘录。

“主任,下一位病人到了。”护士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德拉科合上报告,深吸一口气:“让他进来。”

诊疗结束时,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他快步走出医院,幻影移形回庄园的瞬间,就看见斯科皮坐在温室门口的台阶上,膝盖上摊着本魔法动物图鉴。

“妈妈在里面给茉莉换盆。”男孩头也不擡地说,指尖划过图鉴上的Kneazle插图,“她说要给灰灰找个伴。”

德拉科走进温室时,阿斯托利亚正蹲在花架前,手里拿着把小铲子,却把茉莉苗往仙人掌盆里栽。泥土溅了她一身,银灰色的裙摆上沾着好几片仙人掌的尖刺,她却浑然不觉,还在认真地说:“这样它们就能做邻居了。”

“茉莉喜欢松软的土。”德拉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帮她拔掉裙摆上的刺,“就像你喜欢松软的地毯,记得吗?你总说硬邦邦的地板硌得慌。”

阿斯托利亚的手指在仙人掌盆沿划了划,突然说:“我好像……忘了很多事。”

她的声音很轻,像被风吹散的茉莉花瓣,“有时候看到斯科皮,我会突然想不起来他的名字;看到你穿治疗师长袍,会觉得你很陌生。”她低头看着自己沾满泥土的手,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指甲缝里的泥垢,“但我记得要给你做安神香袋,记得你不喜欢香菜,记得……”声音突然哽咽,“记得我很爱你。”

最後那句话像一道暖流,瞬间冲散了德拉科心头的阴霾。他握住她的手,泥土蹭在两人的皮肤上,却感觉不到丝毫脏污。“爱不需要记得那麽多事。”他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爱就是看到仙人掌会想起我怕扎,看到薄荷会想起我熬夜,这就够了。”

阿斯托利亚笑了,眼角沁出几滴泪,落在泥土里,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你总是这麽会说话。”她用袖子擦了擦脸,却把更多的泥蹭到了脸颊上,像只刚从土里钻出来的小花鼠,“我们去把茉莉移到新盆里吧,你说过松软的土能让它开得更旺。”

那天晚上,三人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一起给阿斯托利亚做的茉莉香袋缝针。斯科皮的针脚歪歪扭扭,把线缝成了蜘蛛的样子;阿斯托利亚则在香袋角落绣了朵茉莉花,针脚细密,却把花瓣绣成了心形;德拉科的活计最工整,银线在他指间翻飞,很快就织出一个小小的蛇形结界——那是能抵御遗忘咒的古老咒符。

“这样妈妈就不会忘记香袋是给谁做的了。”斯科皮举着香袋,得意地晃了晃,蛇形结界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阿斯托利亚接过香袋,放在鼻尖闻了闻,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真香。”她把香袋放进德拉科的睡袍口袋里,指尖在口袋外侧拍了拍,“这样你睡觉的时候就能闻到了。”

德拉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突然想起今早她往糖罐里倒南瓜汁的瞬间。遗忘或许会带走记忆的细节,却带不走那些刻在骨子里的习惯——记得他爱喝薄荷茶,记得他怕扎,记得要把香袋放进他的睡袍口袋。这些细碎的片段,像散落在时光里的珍珠,串联起比完整记忆更珍贵的东西。

睡前,德拉科在“利亚的日常”笔记本上写下:“今日忘记:薄荷与迷叠香的区别,却记得要往我的睡袍口袋塞香袋。”他合上笔记本时,发现阿斯托利亚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发呆。她的头发已经梳好了一半,梳子停在发间,眼神空茫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需要帮忙吗?”德拉科走过去,拿起梳子继续为她梳头。发丝在他指间流淌,像上好的丝绸,发尾还沾着点温室的泥土。

阿斯托利亚看着镜中的他,突然说:“你的头发白了几根。”她的指尖划过他的鬓角,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蝶翼,“是因为我吗?”

德拉科的心像被什麽东西撞了一下,酸涩感顺着血管蔓延开来。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鬓角:“是因为斯科皮总气我,说我做的南瓜汁太甜。”他笑着说,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跟你没关系。”

阿斯托利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镜中的两人,眼神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过了很久,她才轻声说:“明天陪我去霍格沃茨好不好?我想去看看天文塔。”

“好。”德拉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带着斯科皮一起去,让他看看你当年怎麽嘲笑我开酒瓶的。”

阿斯托利亚笑了,眼角的细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才不是嘲笑。”她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窝,“是觉得你笨得可爱。”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德拉科抱着她,感受着她平稳的呼吸,听着她在自己耳边轻轻呓语,那些模糊的音节里,有“天文塔”“黄油啤酒”,还有“永远”。他知道,或许明天她会忘记这个约定,或许下周她会叫错他的名字,但此刻在他心中即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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