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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第1页)

忘记

马尔福庄园的晨雾还没散尽,阿斯托利亚就站在玄关的穿衣镜前发呆。她手里攥着串黄铜钥匙,指腹反复摩挲着其中一枚刻着蛇纹的——那是德拉科送她的三十岁生日礼物,据说能打开庄园所有的秘密储藏室。

“利亚,再不走就要错过圣芒戈的早会了。”德拉科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他已经换好了深绿色的治疗师长袍,银蛇徽章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阿斯托利亚猛地回神,镜子里的人影眨了眨眼,睫毛上还沾着点昨夜未干的茉莉香薰。“来了。”她转身时,钥匙串“哐当”掉在地毯上,其中一枚铜钥匙滚到沙发底,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德拉科弯腰去捡时,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手背。“又忘带什麽了?”他笑着问,语气里带着惯有的戏谑,却在看到她茫然的眼神时,笑容淡了半分。

“没什麽。”阿斯托利亚接过钥匙串,把它塞进丝绒手袋,动作有些僵硬。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指节处却有新添的浅痕——那是昨天在温室浇花时,被曼德拉草的尖叶划的,当时她愣了半天才想起该用愈合咒。

斯科皮背着书包冲下楼,银灰色的头发像团乱糟糟的蒲公英。“妈妈,我的猫头鹰饲料呢?”男孩拽着阿斯托利亚的裙摆,力道大得差点让她手里的果酱罐脱手。

“在厨房第三层橱柜。”阿斯托利亚的回答流畅得像背诵课本,可德拉科注意到,她的目光扫过厨房方向时,瞳孔有瞬间的涣散——那橱柜明明是第二层。

果然,五分钟後就传来斯科皮的抱怨:“妈妈!这里只有南瓜汁!”

阿斯托利亚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片没涂果酱的吐司。德拉科从背後轻轻扶住她的肩膀,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尖:“记错了也没关系,我去拿。”他转身时,看见她手袋里露出半截羊皮纸,上面用银墨水写着“厨房第二层:猫头鹰饲料”——那是她上周自己贴的备忘录。

圣芒戈的早会总弥漫着消毒水与焦虑的气息。德拉科站在重症监护室外,听主任医师念诵最新的血液结晶病例,思绪却飘回庄园——阿斯托利亚今早涂果酱时,把草莓酱挤到了吐司边缘,那是她过去最讨厌的吃法。

“马尔福主任?”年轻实习生的声音拉回他的神思,女孩举着份报告,脸色发白,“马尔福夫人的复诊预约……您这周已经改了三次时间了。”

德拉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确实改了三次。第一次是因为阿斯托利亚突然说想重游霍格沃茨,第二次是她把斯科皮的校服当成了自己的长袍,第三次……他低头看着报告上“记忆衰退”四个字,突然想起今早玄关的穿衣镜——阿斯托利亚对着镜子整理丝巾时,手指在颈间停顿了很久,像是在寻找什麽不存在的饰品。

“改到周五下午。”他合上报告,声音比白大褂的布料还要冷硬,“我亲自陪她来。”

傍晚回到庄园时,斯科皮正趴在客厅的地毯上写作业,旁边散落着几张画纸。最上面那张画着三个火柴人,中间的女性火柴人头顶画着朵歪歪歪扭扭的茉莉花,旁边用红蜡笔写着“妈妈”。

“爸爸,妈妈在温室。”斯科皮头也不擡地说,蜡笔在纸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说要等茉莉花开了给你做安神香袋,可是……”

德拉科的心猛地一沉,快步冲向温室。玻璃穹顶下,阿斯托利亚正蹲在花架前,手里拿着把小剪刀,却对着一盆茂盛的薰衣草发呆。她脚边的竹篮里空空如也,而真正的茉莉花丛就在三步之外,白色的花苞在暮色里微微颤动。

“在找这个?”德拉科从花丛里摘下一朵半开的茉莉,递到她面前。

阿斯托利亚的眼睛亮了亮,像被点亮的萤火虫。“对!”她接过花,小心翼翼地放进竹篮,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水晶,“我想给你做香袋,你最近总失眠。”

德拉科看着她认真修剪花茎的样子,突然问:“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吗?”

“当然记得。”阿斯托利亚的剪刀顿了顿,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霍格沃茨的天文塔,你笨手笨脚地给我递黄油啤酒,结果洒了我一裙子。”

德拉科的喉结轻轻滚动。她记得。这个认知像温水淌过干涸的河床,让他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稍稍松弛。他在她身边蹲下,指尖拂过一片沾着露水的茉莉花瓣:“你当时还说,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连开酒瓶都不会,真是丢尽了纯血的脸。”

“我可没说过。”阿斯托利亚笑着反驳,剪刀却不小心剪歪了花茎,白色的花瓣簌簌落下几片,“是你自己心虚。”她弯腰去捡花瓣时,手袋里的钥匙串又掉了出来,其中一枚钥匙滚到薰衣草丛里,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这次德拉科没有立刻去捡。他看着阿斯托利亚在花丛里摸索的背影,她的手指在泥土里划了半天,最终却抓起一把无关的鹅卵石,脸上还带着“找到啦”的得意笑容。

“在这里。”德拉科从薰衣草下拾起那枚蛇纹钥匙,放在她摊开的掌心。钥匙的铜面被磨得发亮,边缘刻着的“L”字早已模糊——那是他们结婚时,他亲手刻的她的名字首字母。

阿斯托利亚的指尖捏着钥匙转了两圈,突然擡头问:“这是什麽钥匙?”

德拉科的心像被细针轻轻刺了一下。他强装自然地拿回钥匙,串回钥匙串里:“打开阁楼储藏室的,里面放着你最喜欢的那套银藤花纹茶具。”

“哦。”阿斯托利亚点点头,眼神却依旧茫然,仿佛在努力回忆什麽,最终只是把钥匙串塞进手袋,继续修剪茉莉,“等做香袋的时候,我要用那套茶具泡蜂蜜茶。”

晚饭时,斯科皮举着块画满符号的羊皮纸冲进厨房:“妈妈,你看我画的记忆咒!卢比说只要对着东西念三遍,就能永远记住它!”纸上的符号歪歪扭扭,其中一个长得像扭曲的茉莉花。

阿斯托利亚放下刀叉,认真地研究着羊皮纸:“画得真好,斯科皮。”她拿起笔,在空白处添了朵小小的茉莉花,“这样更像‘记忆’的形状了。”

德拉科看着那朵花,突然想起今早她对着镜子时,手指在颈间停顿的位置——那里本该戴着他送的月光石项链,链坠正是一朵镂空的茉莉,可她出门时忘在了梳妆台上。

睡前,德拉科在书房整理病例时,听见卧室传来轻微的响动。他推开门,看见阿斯托利亚正站在衣柜前,手里拿着件银灰色的睡袍,却对着衣架上的巫师袍发呆。

“怎麽了?”他走过去,发现她手里的睡袍领口别着枚陌生的珍珠别针——那是纳西莎的遗物,她从不喜欢这种过于华丽的饰品。

“我找不到我的睡袍了。”阿斯托利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像迷路的孩子,“这件不是我的。”

德拉科拿起那件睡袍,发现领口内侧绣着极小的“A”字——那是去年她生日时,他亲手绣的。他把睡袍披在她肩上,指尖划过她微凉的後颈:“是你的,你忘了?去年冬天你说冷,我在里面加了银狐绒内衬。”

阿斯托利亚的手指在领口摸了摸,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哦。”可她转身去挂巫师袍时,却把德拉科的长袍挂进了她的衣柜,而自己的那件被随手搭在床脚。

德拉科没有纠正。他看着她钻进被窝,月光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斑。她很快就呼吸均匀,眉头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什麽不安稳的梦。

他在床头柜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个新的笔记本,扉页写上“利亚的日常”。第一行落下的字是:“今日忘记:蛇纹钥匙的用途,却记得天文塔的黄油啤酒。”笔尖停顿片刻,又添了一句,“睡前把我的长袍挂进了她的衣柜。”

窗外的茉莉在夜色里散发着淡香,像无声的叹息。德拉科合上笔记本时,听见阿斯托利亚在梦中轻轻呓语,模糊的音节里,似乎有“茉莉”和“钥匙”的碎片。他伸出手,轻轻抚平她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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