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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下的求婚(第1页)

星光下的求婚

冰岛的极夜像一块浸透了墨蓝的绒布,将天地间的一切都裹进深沉的寂静里。德拉科·马尔福站在玻璃穹顶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丝绒盒子,冰凉的金属棱角硌得掌心生疼。窗外,淡绿色的极光正像巨大的绸缎般缓缓舒展,边缘泛着梦幻的粉紫,将雪原映照得如同被施了荧光咒的湖泊。

“在想什麽?”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带着刚泡好的热可可的甜香。她穿着件深灰色的羊毛斗篷,金棕色的卷发上还沾着点雪沫,那是刚才在屋外堆雪人时沾上的。

德拉科转过身时,正撞见她擡手呵气的模样。白雾从她唇间溢出,与穹顶下漂浮的冰晶交融,让那双灰蓝色的眼眸显得愈发清澈。这双眼睛曾在圣芒戈的监护仪旁盈满泪水,曾在马尔福庄园的地窖里闪过决绝,此刻却像盛着整片极光,温柔得能溺毙人。

“在想我们第一次看星星的样子。”他接过热可可,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指节,“天文塔的望远镜总是起雾,你总说要给它施个恒温咒。”

阿斯托利亚轻笑出声,斗篷的流苏扫过他的手背:“你当时还嘲笑我,说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不需要麻瓜的取暖方式。”她仰头喝了口热可可,睫毛上沾着的冰晶在暖光里闪烁,“结果後来是谁偷偷在望远镜上贴了暖宝宝?”

德拉科的耳尖泛起薄红。他确实做过这事,在她因为诅咒发作而低烧的那周。那时的圣芒戈病房里总飘着消毒水味,他就把麻瓜超市买的暖宝宝贴在探视用的保温杯上,看着她捧着杯子时惊讶的表情,心里像被融化的蜂蜜浸过。

“外面的极光变亮了。”阿斯托利亚突然拽起他的手腕,羊毛手套下的指尖带着雀跃的力道,“快来看!好像有绿色的河流在天上流!”

玻璃穹顶外,极光正迎来最绚烂的爆发。淡绿色的光带骤然变宽,如同被巨手搅动的星河,在墨蓝的天幕上翻涌丶交织,偶尔有几缕粉色的光丝窜出,像被揉碎的晚霞。雪原上的冰丘反射着极光的光芒,让整个世界都浸在一片梦幻的光晕里。

阿斯托利亚把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呼出的白雾迅速凝成小水珠。她的斗篷滑落肩头,露出里面银灰色的高领毛衣——那是德拉科去年送她的,用马尔福庄园特産的银狐绒织成,据说能抵御零下三十度的严寒。此刻,毛衣领口处别着枚小巧的月光石别针,在极光的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

“你还记得吗?”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雪,“我们在霍格沃茨的那个冬天,也看到过类似的绿光。”

德拉科的心脏猛地一缩。他当然记得。那时他和布雷司躲在有求必应屋复习s,窗外突然炸开食死徒的绿色标记,他下意识想跑,魔杖尖的银蛇咒与记忆里的厉火重叠,烫得他指尖发麻。直到现在,左臂的旧疤还会在阴雨天隐隐作痛,提醒他那些在黑暗里挣扎的日夜。

“但这次不一样。”阿斯托利亚转过身,灰蓝色的眼眸在极光里亮得惊人,“这次的光是暖的。”她踮脚凑近他,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垂,“就像你给我贴暖宝宝的时候。”

德拉科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羊毛手套渗进去。他能感觉到她脉搏的跳动,轻快得像她守护神化成的蜂鸟振翅。这两年里,她的诅咒虽未完全解除,却已能像常人一样生活——圣芒戈的新疗法配合格林格拉斯家的祖传草药,让那些蛇鳞纹路只在月圆夜才会浅浅浮现,再也不会疼得让她蜷缩成一团。

“利亚,”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喉结在冷空气中滚动,“我有东西给你。”

阿斯托利亚挑眉时,发间的雪沫簌簌落下:“不是说礼物要等到跨年夜吗?”她上周还故意偷看过他的行李箱,只找到件包装精美的冰岛羊毛毯,当时还笑他越来越像个“会过日子的霍格沃茨教授”。

德拉科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丝绒盒子。当他打开盒盖的瞬间,极光的光芒恰好穿过玻璃穹顶,落在戒指的主石上——那是块切割成蛇形的月光石,两侧镶嵌着细小的绿宝石,正是马尔福家徽的颜色。最精巧的是蛇眼的位置,嵌着两缕极细的金线,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这是……”阿斯托利亚的呼吸骤然停滞,指尖悬在戒指上方,不敢触碰。

“用你的头发和我的魔杖芯融的。”德拉科的指尖有些发抖,声音却异常坚定,“圣芒戈的老治疗师说,同源魔力能稳定你的血脉。”他想起那些在实验室里熬过的夜晚,将自己山楂木魔杖的独角兽毛磨成粉,混着她剪下的发丝,在坩埚里熬成金色的熔液——过程比调制欢欣剂还要复杂,失败七次後才终于成功。

阿斯托利亚的指尖终于触到戒指,月光石的凉意让她瑟缩了一下,随即又被金线的暖意包裹。她认出蛇眼的金线里还缠绕着更细的银丝,那是用她送他的第一瓶茉莉精油提炼的,当年他总把那瓶精油揣在口袋里,连审讯时都没舍得丢。

“你什麽时候……”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尾音被吸进喉咙。

“从决定来冰岛开始。”德拉科单膝跪地,膝盖在地毯上压出浅浅的痕迹,“你说过想看极光,说麻瓜的科学家认为极光是太阳风与大气层的舞蹈。”他仰头看着她,灰蓝色的眼眸里映着流转的极光,“就像我们——一个带着黑魔标记的过去,一个缠着血脉诅咒的未来,却能在彼此的光里,跳出不那麽难看的舞步。”

阿斯托利亚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砸在丝绒盒子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她想起两年前的毕业典礼,他站在紫藤花架下,铂金长发被风吹得凌乱,说“等我在圣芒戈站稳脚跟,就带你去看遍所有光”。那时的他还带着未脱的青涩,眼底的伤痕比现在深得多,却已能说出这样温柔的承诺。

“德拉科,你还记得吗?”她蹲下身,与他平视,指尖抚过他眼角的细纹——那是这两年为了研究解药熬出来的,“在马尔福庄园的地窖里,你说我们就像两株在废墟里长歪的植物。”

“现在我觉得,”德拉科握住她的手,将戒指轻轻套进她的无名指,尺寸刚刚好,“我们长成了能互相遮风挡雨的样子。”

极光在此时达到了最盛。绿色的光带如同活过来的河流,在他们头顶奔腾丶盘旋,偶尔有几缕粉色的光丝垂落,像神明散落的丝带。阿斯托利亚的月光石别针与戒指上的主石産生共鸣,发出柔和的银光,将两人的影子在地毯上拉得很长,交缠成密不可分的形状。

“我愿意。”她突然开口,声音清亮得盖过了窗外的风雪,“不是因为戒指里有你的魔力,也不是因为极光有多美。”她凑近他,鼻尖蹭过他的铂金发梢,“是因为你在圣芒戈的深夜给我读麻瓜童话,是因为你把我的血咒笔记藏进马尔福家的古籍,是因为你总在我疼的时候,比我先皱起眉头。”

德拉科猛地将她拥入怀中,斗篷的绒毛混着雪沫蹭在两人脸上。他能感觉到她在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激动——就像当年在天文塔,她第一次对他说“我喜欢你”时那样。

“还有,”阿斯托利亚在他怀里闷闷地说,手指抠着他斗篷上的银扣,“你居然记得我随口说的极光理论,这比任何魔法都让我心动。”

德拉科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让她也跟着笑起来。极光在他们头顶缓缓变幻形状,从奔腾的河流变成展翅的凤凰,最後化作两条缠绕的银蛇,在墨蓝的天幕上留下温柔的轨迹。

当他们终于分开时,阿斯托利亚的戒指在极光里闪着奇异的光。月光石的蛇形主石上映着两人的倒影,金线里的发丝与魔杖芯仿佛活了过来,在光线下轻轻流动。

“对了,”德拉科突然想起什麽,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子,“差点忘了这个。”

阿斯托利亚接过来一看,忍不住笑出声——那是瓶包装简陋的冰岛鱼油,标签上用魔法写着“麻瓜医生说对身体好”。她想起自己上周抱怨关节疼,没想到他记到了现在。

“你现在越来越像个老父亲了。”她拧开瓶盖,一股淡淡的鱼腥味混着茉莉香散开——他显然在里面加了她喜欢的精油。

“总比做个只会送月光石的傻瓜强。”德拉科挑眉,却在她仰头喝鱼油时,悄悄用魔杖给她施了个甜味咒。

极光渐渐褪去时,远处传来跨年夜的钟声,沉闷地在雪原上回荡。阿斯托利亚靠在德拉科肩头,看着绿色的光带一点点淡去,像被墨蓝的夜空温柔地吞噬。

“明年我们去挪威看峡湾吧。”她突然说,手指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麻瓜杂志说那里的春天有会发光的水母。”

“好。”德拉科应道,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後年去新西兰看萤火虫洞,大後年去加拿大看枫叶。”他数着手指,声音里带着笑意,“只要你想去,我们把全世界的光都看一遍。”

阿斯托利亚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窗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露出几颗疏朗的星子。她想起格林格拉斯家的古籍里写着,当两个灵魂的魔力真正契合时,血脉的诅咒会在极光下化作祝福。此刻,戒指上的月光石正泛着温润的光,让她手腕上浅浅的蛇鳞纹路也跟着柔和起来。

“德拉科,”她轻声说,指尖划过他左臂的旧疤——那里现在只剩下淡淡的痕迹,“你说我们的孩子,会不会觉得爸爸妈妈的故事太离奇?”

德拉科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他平稳的心跳:“就告诉他们,有个男孩和女孩,在黑暗里找到了彼此的光。”他低头吻上她的唇,极光最後的馀晖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将蛇形戒指映得如同活物,“就像极光和雪原,缺了谁都不完整。”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极夜时,他们还依偎在玻璃穹顶下。阿斯托利亚的头枕在德拉科的腿上,月光石戒指在晨光里闪着微光;德拉科的指尖缠着她散落的发丝,正无意识地编织成小小的辫子。远处的雪原被染成温柔的粉金色,仿佛谁在墨蓝的绒布上撒了把金粉。

“该去吃早餐了。”阿斯托利亚打了个哈欠,睫毛扫过他的膝盖,“我猜布雷司和潘西已经在抱怨我们迟到了。”

德拉科笑着点头,却在她起身时,突然从背後拥住她。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利亚,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在废墟里学会开花,谢谢你让荆棘也能拥抱月光,谢谢你让我成为更好的自己。

阿斯托利亚转过身,踮脚吻了吻他的嘴角,戒指上的绿宝石在晨光里闪着狡黠的光:“这句话,该我对你说才对。”

阳光穿过玻璃穹顶,在他们脚下投下重叠的影子。远处的跨年夜钟声还在隐隐回荡,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篇章——以极光为证,以月光为盟,以彼此为归宿,直到时间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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