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押着姜庭渊到大堂,姜尚坤想要阻拦,也被擒住。
姜泊清也在这时来到了礼部尚书府,他看着这座府邸,经年岁月,一切如旧。
他不经讽刺一笑,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还要踏进这肮脏的府邸。
柳娘瞧他脸色不好,想起了他与礼部尚书的恩怨情仇,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麽,想来想去,也只想出了一句话,“我自己进去……”
“不用。”
姜泊清没有丝毫犹豫,直直地往府邸走。
陆昭明控制姜尚坤父子两後,府中的其他人也被圈禁在一处。
路过时,姜泊清扫了那处一眼,蹙起了眉头。
他正要问话,姜庭渊提剑冲了出来,姜泊清拿过身边衙役的佩剑,刺了上去,直抵眉心。
姜尚坤急切的声音从大堂传来,他叫道:“饶过他。”
姜庭渊怕死,不敢动动弹,姜泊清道:“上铐板。”
衙役拿来铐板,带在他手上。
姜泊清看向柳娘,“是他吗?”
柳娘上前两步,嗅了嗅後,激动道:“是他,就是他,他就是指使我的人。香味对上了,这个也对上了。”
她拿起姜庭渊腰侧的一枚玉佩,“他走时,我看见了这个,不会认错,只是……”
柳娘犹豫了一下,扫了被圈在一处的仆役:“他们身上也有这种香。”
“所有人?”
柳娘点点头。
都带有!
陆昭明看向姜泊清。
姜泊清审视着那堆仆从。
有胆小怕死的忙道:“大……大人,因着夫人不喜伺候的人身上有异味,我们根本不熏香,这香我们不知道哪里来的,你不要抓我们……”
提到这儿,姜泊清想起来了,这堆人里少了一个人。
他看向陆昭明,问道:“赵晚娘呢?”
姜庭渊听见母亲的名字,挣扎着擡起头,看向那堆人,说道:“是啊,我娘呢!”
陆昭明愣住了,说道:“所有人都在这儿了,每个院落都搜过了。”
姜泊清没有理会他,走进大堂,问姜尚坤:“赵晚娘呢?”
姜尚坤也愣住了,快步出门,扫过所有人,没看见晚娘的影子。
他抓住贴身伺候赵晚娘的仆人道:“夫人呢?”
仆人恐惧地摇头:“我们也不知。”
“她住哪儿?”姜泊清问。
仆人道:“颐和院。”
姜泊清立马转身向颐和院去,柳娘只信姜泊清也跟了上去。
推开院门的那刻,柳娘闻到了浓郁的香味,她看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正生长着一株暗红色的花。
她跑了上去,指着它对姜泊清说:“就是这个。这就是那香里,西崤没有的一味香料的原材料,只有游牧人会种。”
此话一出,无异于一场惊雷。
姜泊清还没来得及思考,章丘的声音忽然响起。
他上气不接下气道:“姜……大人,掌柜的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