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根本说不清!满濮阳都在传,柳娘只在指使她绑架沈秋吟之人身上闻过,而那个人是你!再加上,那一日你去大理寺想要提取犯人……”说到这里,姜尚坤恍然大悟,“难怪,难怪,你要掺和这个案子,要急匆匆去提犯人……原是如此!你小子,真是连老子都瞒!我当你是上进了,没想到却是做了龌龊事,想替自己绝後患!”
姜尚坤气得心梗,呼吸都急了。
姜庭渊满是憎恨道:“还不是要怪姜泊清。若不是他事事都压我一头,我也不会想着报复他。”
他就是想让姜泊清体会永失所爱之感,可惜,可惜……
“他是你哥哥呀……”
姜尚坤虽不喜姜泊清,但血脉之亲,他看得重要。
“他不是!”姜庭渊吼道,“要不是因为他和他娘,我娘就是正妻,我就是嫡子,也就不用忍受世人的白眼……”
“你!”
姜尚坤指着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姜庭渊落下泪来,服软道:“爹,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救救我,看在我娘的面子上,我娘就只有我一个孩子。这些年,她不能出府,你又忙,都是我告诉她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若没了我,娘该多伤心……您最最心疼她了,必然不会让她伤心的……爹……”
姜尚坤头疼,手捂住了脑袋,靠在太师椅上。
这是他与晚娘唯一的孩子。
若保不住他,晚娘该有多伤心。
可是,若保住他,香该如何解释?
他绞尽脑汁想着托词,无力的闭上眼。
姜庭渊则匍匐在他脚下,一遍又一遍求他这个父亲。
他仿若未闻,过了许多才道:“一口咬死,绝不承认。什麽都往旁人身上推!”
“可我把薛明玉抓回来了。”
若不是做贼心虚,谁会抓他呀!
“薛明玉是谁?”姜尚坤问。
“大理寺的衙役。”
“你抓他干嘛?”
姜庭渊解释:“他就是传播消息之人。陆昭明在长安街将他绑了,然後要围长安街,百姓动乱,他趁乱逃了出来。我想晓得情况,就把他抓了。之後……”
之後他就想明白了,这是一场局。
先是用薛明玉搅动长安街,再让长安街的百姓动乱,将消息带出,最後是濮阳人人皆知。
而薛明玉逃脱。
幕後之人想要探明对错,就会对他下手。
可是,一旦抓他,那就说明心中有鬼。
所以,他算是坐实了罪名。
姜尚坤一听,脸色都白了,有气无力道:“完了,全完了……”
姜庭渊的脸色也白了,但他挣扎着:“爹……我不想坐牢,你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呀,你去求圣上……圣上宠信您,娘害了姜泊清的娘都还好好活着,只是被圈禁在府……”
姜尚坤踢了他一脚,骂道:“狗东西。你娘之事一是因为证据不足,二是老子豁出了老命。这事之後,圣上早对我有诸多不满。你这事,就算你爹豁出了老命,你也得死!”
“我……”姜庭渊慌了,“我逃,我逃出去,反正我不要坐牢!”
“对对对,逃出去,走得越远越好。”
姜尚坤忙叫管家备马。
姜庭渊连滚带爬站了起来,匆匆回房收拾行李,刚要出府,大理寺的衙役就围了上来。
逼着他後退。
陆昭明笑吟吟走上前道:“姜统领,要去哪儿呀?”
“我……我有急事,要出远门。”
“哦。出远门呀,”陆昭明顿了一下,变了脸,声音沉沉道,“今日你怕是走不了了!”
“陆昭明你胆大!我乃金吾卫统领,你敢拦我?”姜庭渊强装镇定。
“我就是胆大,自然敢拦,”陆昭明扫过拦住他的衙役,下令道,“来人,请姜统领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