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让我们顺其自然。”
“母亲生我时差点熬不过去,所以父亲母亲在此事上格外看得开。”
“那你呢?”他们成婚已有一年,陆暄最想知道的是他的想法。
“没有更好,免得有人跟我争宠。”说完他笑意渐深:“如若有人问起,你便说是为夫不行吧。”
方才套上的衣服又白穿了,一阵颠簸中,陆暄咬牙切齿道:“你可是行得很。”
第二日,陆暄醒时已天光大亮,再看身侧,哪里还有人在,她朝外大喊:“莺时!”
“少夫人,怎麽了。”莺时着急忙慌跑进来。
“现在是什麽时辰了。”
“巳时了,世子已经下朝回来了。”
陆暄骤然坐起,因衣裳松垮,肩头袒露出来,莺时看了眼她身上的痕迹,连忙别开眼。
“这般晚了,怎麽不叫我。”陆暄有些羞愧,这个时辰她还未起来,府中的人会怎麽想她。
莺时答:“世子不让。”
陆暄系衣带的手一顿:“他呢?”
莺时支支吾吾不语。
陆暄忽感不妙:“他在哪?”
*
後院浆洗房。
陆暄到时,见谢元祈坐在一个小凳子上,面前摆着一个木盆,他挽着袖子正在搓着什麽。
待看清盆中之物,陆暄眼前一暗,他搓洗的是她昨夜换下的小衣,因被他大力扯过,衣料有些变形。
“你这是在做什麽?”陆暄几近昏厥。
“替夫人洗贴身衣物。”谢元祈义正辞严,一副本该如此的模样。
“你这是都从哪里学的?”
谢元祈盯着她不语。
等等!送簪子丶画眉丶洗亵衣,这些情节很是熟悉,这些突然连成一线,陆暄惊惶道:“你看过了?”
谢元祈笑着不语。
可是那本话本分明留在了另个时空,他是怎麽看到的?陆暄来不及细想,将小衣夺过来:“别洗了。”
谢元祈看着被陆暄夺走的衣物,委屈低头:“阿煦在话本中就是这麽写的,他做得,我竟是做不得吗?”
陆暄扶额苦笑,将衣物塞回他手中:“你洗吧。”她这才明白他夜里偷偷看的是什麽。
自从被陆暄知道真相後,谢元祈倒是不遮掩了,闲暇便捧着话本仔细研读,纸页都被他翻烂了。
话本中写的任千里为陆暄做过什麽,他都要对陆暄做一遍,如此还不够,他还要比话本里做得更好,端着瓜果给陆暄时,恨不得雕成朵花再给她。
深夜,谢元祈看着躺在身侧羞恼疲累的陆暄,指尖卷着她的发尾:“阿煦为我写了那话本,里面定是阿煦想做之事,我会照着话本一一补偿阿煦。”
陆暄阖上双眼,双手握拳:“明日,不!今夜!我就烧了那破话本。”
至于後来,那话本还是没烧成,被谢元祈放在供桌上,说要作为传家宝代代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