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话本
“咦,这是什麽?”莺时正在收拾陆暄的嫁妆箱子,却在里边发现了一本册子,她本想将它放到书案上,谢元祈却在此时进来了。
“怎麽了?”莺时是陆暄的贴身丫鬟,谢元祈见她诧异的模样,以为陆暄出了什麽事。
“世子。”莺时俯身将手中的蓝皮册子递上:“奴婢整理物件时,发现少夫人的册子误放进了嫁妆中。”
陆暄与谢元祈婚後恩爱非常,物件不分你我,早上莺时伺候陆暄洗漱时发现,陆暄穿的是谢元祈的中衣,一开始还会吃惊,久了便习惯了。因此这册子虽是陆暄的,交给谢元祈也并无不妥。
谢元祈接过,翻开了书册,只看了一眼,便眉毛高挑,脸上露出神秘的笑,他摆摆手:“我会同她说的,出去吧。”
“是。”莺时出去时扭头看了一眼,见谢元祈竟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她心想,是不是不该交给他。
“莺时姐姐,这个该放到哪里。”府中的小丫鬟手脚没个轻重,莺时连忙跑出去盯着她们收拾了,也将这件事抛诸脑後。
*
陆暄发现谢元祈近几日神神秘秘的,总在她睡着後挑灯夜读。若不是有夜她被灯火晃醒,还不知道他夜里做的勾当。
“你夜里在看什麽,还要背着我偷偷摸摸看。”谢元祈要抱她,被她一把推开了。
陆暄环抱双手,佯作生气:“你都入仕了,总不会是想再苦读一次争做状元郎吧。”
谢元祈一脸宠溺,从袖中掏出一支簪子,插进陆暄的发髻中,插完还扶着她的肩仔细端详,半晌才点头:“好看。”
陆暄手扶了扶簪子,伸出食指戳着他的胸膛:“避而不谈,你这是做贼心虚,还送礼贿赂,看来是有大事瞒我。”
谢元祈握住她的手,贴在他的心口处,委屈道:“娘子冤枉我了,为夫对女子的饰物不大了解,花了几夜研究图样,才做了这簪子。”
此言一出,陆暄倒愣了:“这簪子是你自己做的?”
“嗯,世间仅此一支。”
陆暄已将簪子拔了下来,它不是市面上常见的花纹细簪,而是只瑞兽,上面还嵌着绿色的翡翠,簪柄与簪头连接处有些粗糙,可见手艺并非上乘。
陆暄摩挲着上面的翡翠,心中觉得十分熨贴,她相信他不会欺瞒自己,今日的“兴师问罪”,也只是夫妻间的玩闹罢了。
见她神情,谢元祈知道将她哄好了,用力抱住她:“娘子可喜欢?”
“嗯。”陆暄的脸埋在他怀中。
“小人能不能同夫人讨个赏。”
“你想要什麽…你要干什麽!”
陆暄被他打横抱起,看他往床边走,陆暄不停扑腾,低声骂道:“眼下是白日。”
他步子跨得大,闻言陡然调转了方向,将陆暄放到书案上,哑声道:“阿煦既觉得那里只有入夜了才能用,那白日就在此处…”
“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煦是怕晚上的次数用完了吗?无妨,夜里再来。”
陆暄还欲说些什麽,最後都化作了求饶的话语。
而他果真言出必行,夜里…
翌日,陆暄醒时,谢元祈正直勾勾看着她,她怔了片刻,才想起他今日休沐,不必早起,难怪他昨日那般放肆。
陆暄顺着他的目光,发现自己穿的又是他的中衣,是他怕陆暄着凉,昨夜胡乱在地上捡起一件给她穿上的,她未穿小衣,他的衣裳又宽松,陆暄如今是侧躺着的,其间沟壑一览无馀。
“人面兽心。”陆暄给了他一拳,却被他钳住了手腕。
情之一事,食髓知味,谢元祈白日在外人面前的确温润如玉,可夜里总爱捉弄她。
“礼尚往来。”他握住她的手腕,让她将身上被子掀开,他本就未穿衣裳,被子一掀,他身上的抓痕清晰可见,都是昨夜陆暄抓的。
见她一直看着抓痕,谢元祈亲了亲她的指尖,夸赞道:“夫人利爪,为夫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