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如烈阳,飞凤流光。
身畔的石碑上,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格外清晰:“秦始皇帝陵”。
时光好像在这一刻静止,几个屏幕上久久没有一点弹幕划过,所有观看直播的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幕。
明月之下,一眼千年。
嬴夏扫了一眼周围的几个屏幕,笑了:“怎麽,对我竟不如对旁的灵更热情?”
祂这一句话好像打破了什麽结界,紧接着整个网络都沸腾起来,屏幕上的弹幕喷薄而出。
V博在一瞬间崩溃,整个app都变成白屏。无论怎麽刷新,出现的都是那个页面。
网友一边痛骂V博还是这个德行,一边转战其他平台,徒留程序员在工位上无声崩溃。
但很显然,以传国玉玺的名头,崩溃的不仅是V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卧槽真的啊,真的是那个轰了鬼子国运塔的帅气大姐姐!”
“前面的其实神厕没多久也塌了,就像被迷你小男孩炸过一样,那边还问责我们呢,笑话,有本事过来打我们啊。”
“啊啊啊啊啊不是不是对你不热情,是我词穷了不知道该说什麽啊啊啊啊啊——”
“虽然是人外但是姐姐好帅好美好A哦!”
“什麽姐姐,那是我们老祖宗——”
“老祖宗比我想象的更要和蔼一些诶,这样看起来更亲切。”
“这样也很美啦,但其实我想象中的传国玉玺应该更霸气一点,比如说冠冕龙袍什麽的,对手指。jpg”
“圆领袍也很帅,感觉姐姐一擡腿就能把我踹到太平洋。”
“白毛,传国玉玺是白毛,好符合我们的喜好哦。”
“传国玉玺的眼睛是金色的诶,脸上还有红云,这个配色看起来好温暖。”
“姐姐今晚是要在这外面直播吗?感觉这片挺安静的。”
“何止安静,那一片都没什麽人在,压根没开发。”
“没人但不代表没鬼,地上安静但地下很热闹啊。”
“我们长安是这样的啦。”
“没事啦,都闹老祖宗了,骊山闹个鬼也不是什麽大事。”
“万一闹的鬼是秦始皇呢。”
“别这样,直播间会封。”
“只有我想跟传国玉玺打听一下老祖宗们的事吗,我说的是人那种。”
“咦,传国玉玺的直播间没有主持人吗?”
……
“我在这里就够了,不用主持人。”
嬴夏眯了眯眼,眼角的云鳞微微一动,屏幕上的弹幕停滞片刻又流动起来。
“我的名字是嬴夏,嬴政的嬴,华夏的夏。称呼的话随意,可以是姐姐,可以是祖宗,大姐头大妹子也行。噢,同志也可以。”
祂擡头看了看天空,心里估算了一下时辰,拔出腰间的青铜剑,边走边说。
“天子冕服?”祂挽了个剑花,漫不经心道,“以前是穿的,一百多年前烧给大清陪葬了。”
仗着自己没有出镜,奉湘低头偷笑,扛着摄像机的动作依然很稳。
还得是您嘞,这年头可还有不少封建馀孽搁网上恶心人。大清虽然亡了,还有不少精神大清人在到处蹦跶。
“还会不会再穿?”嬴夏瞥了一眼屏幕,“旧时代的象征,就让它永远留在旧时代,挖出来做甚?”
说罢祂停在一片空地,擡手在身前凭空画着什麽,金红二色灵光从祂指尖跃出,飞快交织成一个辨认不清的图案。
那图案脱离祂指尖後急速扩大,形成一道大约七米高的城门。
嬴夏举起青铜剑,对准城门上的孔插了进去,而後手腕一转。
金红灵光形成的咸阳城门,就这麽在祂手下打开。
“喏,这才是直播地。”嬴夏率先走了进去,“我查了大数据,发现你们大多对我那名义老爹的坟感兴趣,带你们进来瞅瞅。”
除了早就听过类似话的奉湘,其馀几个扛摄像机的人手忍不住抖了抖,于是屏幕也跟着他们抖了抖。
奉湘率先跟在祂身後走进那扇金红色的大门,等到身後的一行人都进来後,他替弹幕问道:“您的剑,原来是进秦皇陵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