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瑾潇得知宋婉柔死讯时,正跪在谢清棠的帐外。
连跪了好几日,铁甲结了一层冰霜。
“王爷节哀。”副将低声道,“宋小姐她……”
“死了就死了。”
初瑾潇嗓音嘶哑,目光仍死死盯着帐门,“她罪有应得。”
副将愕然。
初瑾潇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淌。
“王爷!”副将慌忙去扶。
“滚开!”
他甩开副将,膝行两步抓住掀开的帐帘,“清棠!求你见我一面!”
谢清棠端着药碗的手一顿。
帐外传来初瑾潇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清棠姑娘……”小药童怯生生道,“王爷吐了好多血。”
药勺撞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谢清棠垂眸看着褐色的药汁,忽然想起那年她高烧不退,初瑾潇也是这样跪在太医署外。
那时她多傻啊,竟以为那是真心。
“清棠!”
初瑾潇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我知道错了……求你……”
帐帘突然掀起。
初瑾潇仓皇抬头,却见迟宴立在阶上,银甲染血,腰间还挂着敌军首领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