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声震碎了边关的黎明。
谢清棠正在伤兵营为伤员换药,突然听见帐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报——!”
传令兵浑身是血地冲进来,“宋将军临阵脱逃,左翼溃败!敌军已突破第一道防线!”
迟宴猛地站起身:“宋婉柔人呢?”
“不、不知去向……”
谢清棠手中的药碗“啪”地摔碎在地。
她早该想到的。
宋婉柔那些所谓的战功,恐怕都是冒领他人之功。
“清棠,你留在这里。”
迟宴迅速套上银甲,“我带人去接应。”
“不行!”谢清棠抓住他的手腕,“太危险了!”
迟宴捧起她的脸,在眉心落下一个轻吻:“等我回来。”
这一等就是三天三夜。
当迟宴带着残兵退回营地时,谢清棠几乎认不出他。
银甲破碎,半边脸被血污覆盖。
“宋婉柔找到了。”
他哑声道,“在敌军营地,被做成了人彘。”
谢清棠倒吸一口冷气。
迟宴疲惫地闭上眼:“她手下的副将招供,这些年所有战功都是她冒领的,真正的功臣要么被灭口,要么被发配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