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的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
初瑾潇蜷缩在霉烂的稻草堆里,数着从窄窗透进来的月光。
原来谢清棠被关柴房时,是这样的冷。
“吃饭了!”
狱卒踢翻陶碗,馊饭混着污水溅到他脸上。
初瑾潇抬手抹去,忽然低笑出声。
多像啊。
那年谢清棠被他罚跪雪地,也是这般狼狈。
半月后,初瑾潇已经被折磨的没了人形。
他蜷缩在墙角,铁链磨得腕骨血肉模糊。
每日只有半碗馊粥,饿得他眼前发黑时,他恍惚看见谢清棠蹲在面前,用帕子擦他脸上的血痂。
“清棠……”
初瑾潇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哐当——
牢门突然被踹开。
“王爷别来无恙?”
宋婉柔裹着狐裘立在门口,脸颊还带着杖刑后的淤青。
她踢了踢初瑾潇溃烂的膝盖:“听说皇上让人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