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平日里都只穿红衣。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那是宋婉柔最喜欢的颜色。
如今正主回来了,她这个赝品,自然该识趣地滚开。
收拾行囊的时候,她看着满屋子初瑾潇送她的礼物,忍不住偷偷抹泪。
那些小物件,应该都是宋婉柔喜欢的吧……
逃跑那日,她刚翻出王府的院墙,便撞见了宋婉柔的车驾。
马匹受惊,宋婉柔故作惊慌地摔下马车,而她则被宋婉柔手下的士兵当场按住,狠狠打了三十军棍。
初瑾潇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受刑,而宋婉柔假意阻拦,眼底却尽是嘲弄。
如今,她被关在这阴暗潮湿的柴房里,十指尽毁,浑身是伤,却仍换不来他半分怜惜。
初瑾潇忽然俯身,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他眸色幽深,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谢清棠,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你想往哪儿跑?再被你那个赌鬼父亲卖一次?”
他嗤笑一声,指尖加重力道:“下一次,可就是青楼了。”
谢清棠眼眶通红,泪水混着血水滑落。
初瑾潇见她不语,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暗芒。
“看来,是我平日对你太纵容了,才让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他松开手,冷冷起身。
“既然你这么想伺候人,从今日起,你就在院子里做个最下等的奴仆吧。”
他转身离开时,还不忘吩咐下人:“断她三日饭食,关在柴房好好反省。”
柴房的门被重重关上,谢清棠瘫软在地,指尖的疼痛让她几乎窒息。可比起身体的痛,心里的绝望更让她喘不过气。
她望着窗缝透进来的一线月光,死死咬住嘴唇。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半月后,皇帝将率众围猎,王府众人皆会随行。
到那时……她一定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