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的门被粗暴踢开时,谢清棠正蜷缩在霉烂的稻草堆里。
两个粗使婆子架起她伤痕累累的手臂。
“王爷要见你。”
谢清棠被扔在地毯上时,浑身都疼的发麻。
“还想跑吗?”
他拇指碾过她干裂的唇,突然掐住她咽喉。
“你该知道,被抓住的逃奴要受什么刑。”
谢清棠眼前闪过赌坊后院那些被铁钩穿透锁骨的女子,喉间发出破碎的声音。
“不、不敢了……”
“很好。”
初瑾潇松开手,取过帕子擦拭指尖,“婉柔刚回京缺人伺候,你去。”
“可是……”
“你有拒绝的权利?”
他冷笑着摆了摆手,立刻有侍卫用浸透水的牛筋绳将她捆成跪姿,“送去将军府,告诉宋小姐,这贱婢任她处置。”
宋婉柔的院子里种满红梅,当谢清棠被押到时,她正在练剑。
见人来,她立刻扔掉长剑:“瑾潇哥哥这是做什么?”
“小姐仁善,王爷特意挑个懂规矩的来。”
婆子谄笑着踢谢清棠膝窝,“还不磕头?”
额头撞在青砖上时,谢清棠听见宋婉柔娇嗔:“我从小在军营长大,哪用得着人伺候?”
可当初瑾潇的侍卫一走,那双绣着金线的马靴就踩住了她撑地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