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沈青黛和应清分别给阮乐解释了这个县偶遇之事,听得阮乐一愣一愣又一愣。
他当晚失眠半夜,第二天和应戾一块去了安州,他还真好奇徐兰竹和冯潇潇是不是也在私底下有了意中人。
至于小栗子和大饼,阮乐安心交给了沈青黛和应清。
到了安州,他没上门,而是在外面观察了两天,发觉到这两个人格外的循规蹈矩。
阮乐颇为失望,暗想他俩不争气啊!
冯潇潇身边连个汉子也没有,除了她那个看起来不太精明的亲哥偶尔探望,或者看病的人是年轻汉子,旁的就没见接触过别的。
徐兰竹身边倒是有汉子,不过那几个都和徐兰竹称兄道弟,甚至几人还结伴去花楼。
去花楼?!!
一路跟过来的阮乐惊了,他心里有个大胆猜测,刚往前走一步,手被拉住。
应戾把人扯回来,重重咳嗽一声:“乐哥儿,这地方咱们说好了不能去。”
阮乐一脸的义正言辞:“咱们又不是去玩,咱们是有正事!你说说,万一竹哥儿要是喜欢哥儿啊,姐儿啊的,我也是支持的!”
应戾挑眉:“真不是你好奇才想进去?”
阮乐震惊看他:“我是那样的人嘛?!小戾,你怀疑我?!”
应戾看乐哥儿的眼泪转瞬而下,他脑门上的青筋跳了跳,不太情愿道:“就去半个时辰。”
阮乐一抹脸上的泪,拉住他往前走:“快快快,一会儿咱们跟丢了。”
他俩进了花楼,竟也没人拦住,阮乐闻着楼里的暖香,感觉骨头要酥了。
旁边一个哥儿、姐儿看了看他,对视后一同扶住阮乐的胳膊,把应戾挤到了一旁,软声细语道:“哥儿今个来是想玩些什么?”
胳膊下的肉软乎乎,阮乐摸了摸鼻子:“不、不玩什么,就来看看。”
哥儿、姐儿把他引到座位上,阮乐东张西望,没看到徐兰竹他们,收回视线看到坐在他对面气得皮笑肉不笑格外吓人的应戾。
花楼里的哥儿、姐儿倒是不怕,他们什么人没见过,不就是长得凶点。
不过他们也知分寸,知道可能是这哥儿对花楼好奇才来一看,两个人只纠缠哥儿身上。
阮乐无辜眨眼后忙让他们上一壶酒,旁的就不必了,哥儿、姐儿们只好下去。
应戾双手环胸面色冷酷,阮乐凑过去,拽了拽他的袖子,眨了眨眼:“小戾。”
应戾不语。
阮乐继续。
应戾最终没顶住,气得伸手捏了捏乐哥儿的脸:“惯会撒娇。”
阮乐一下子红了脸,知道就知道,怎么还说出来,怪不好意思。
他错开眼,却眼尖看到桌上盘子里有个木雕,是个哥儿“犹抱琵琶半遮身”的好景色,他拿起来细看后,眼眸缓缓瞪大。
应戾看他脸色不对:“怎么了?”
阮乐在应戾耳边小声道:“这像是师父做的木雕。”
应戾:“……”
他正眼扫了木雕几下后,想到了一事,当初他劝任子安时,任子安说想来花楼,但纪锦说花楼腌臜。
他笑了一声:“任叔当年为了筹银子,可真是什么活都接。”
阮乐也想明白了当时为什么师父总是关上门自己偷摸雕刻东西,他摸了摸鼻子,还是细看了木雕款式。
人物和乐器融为一体,并且木雕的哥儿神态并不妩媚,半遮半掩,欲而不俗。
应戾眉心一跳,立马道:“不准刻这些。”
阮乐惋惜的放下,他还真想尝试尝试。
不过看了后,倒是对雕刻人物感触更深,他的山水、动物雕刻极好,唯独人物欠缺一些。
正想着,下一刻,一人从二楼飞了下来,准确点,是被踹的飞了下来,砸坏了一张桌子不说,还吓得人们尖叫。
徐兰竹从二楼跳下来,拍了拍砸晕的人,在鸨母掐着腰上前时,徐兰竹拿出一张牌子,鸨母看到后瞬间把话憋在心里,恭恭敬敬送他们走。
徐兰竹一点头,让手下的几个人把人抬走,余光看到什么,他停下脚步。
不远处的阮乐正缩着脖子,而应戾昂首挺胸,看到他还微微一笑。
徐兰竹懵了:“……”他们来这儿干什么?!
半个时辰后,守株待兔的徐兰竹逮住了阮乐这只兔子,搂住他的脖子咬牙问他怎么来了安州也不找他们。
阮乐默默说了他对徐兰竹的猜测。
徐兰竹沉默无言半晌,回到小院里,冯潇潇看到他们又意外又惊喜,问了和徐兰竹同样的话,阮乐把答案又说了一遍。
冯潇潇笑容一僵,先是捂嘴笑,之后捂住肚子笑得眼泪飙了出来。
徐兰竹敲了敲桌子提醒:“我还在哪。”
冯潇潇:“你不在那我笑的岂不是没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