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清也是一惊,他拦住阮乐:“乐哥儿,你照顾应戾,我出去看看。”
王雨在喝粥,见小爹出去她连忙跟着。
外头的应大河仰着下巴看禁闭的大门,后面围着看热闹的村民。
旁边的应桂花也听到动静,出来见乌泱泱的一群人,还没过去就被几个人给挡住。
应桂花气恼:“你们在干什么?!”
拦住应桂花的几个夫郎、妇人是对于应戾和阮乐现在过得好而眼红的人。
以前村里人都说应戾和阮乐好,他们也不能反驳,好不容易把应大河撺掇过来,怎么也不能让应桂花搅和了事。
而且他们可听说了,应戾今个发热,阮乐一大早去叫了王郎中,现在还没回去,看来病的不轻,这不正好是个好机会。
大门从里面打开,众人见到应清颇为意外,应大河这气势汹汹的模样,哥儿可应付不了。
应清出了门,反手把雨姐儿推到门内,他问道:“不知应叔找我弟弟有何事?”
应大河双目圆瞪:“你叫我什么?!”
应清面无表情:“应叔别忘了自己签过的断亲书。”
“我呸!”应大河吐了口唾沫,抬手指着应清的鼻子骂。
“你个被休的寡哥儿还好意思提,忘恩负义的哥儿,家里养了你多少年,花了多少银子,你现在翅膀硬了就飞了,我告诉你,没门!”
应清轻嗤,明白了应大河来这里的目的:“应叔想要银子?”
应大河哼哼。
应清冷着脸:“应叔别忘了,断亲时我已给了你十两银子。”
应大河没忘,他指了指屋里:“你把应戾给我叫出来,我养了他多少年,他克了我家多少年,岂是他现在想断亲就断亲!”
应清像是听到了笑话:“你养过小戾吗?”
应大河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他不再搭理应清,继续骂道:“应戾,你别想就这么混过去,老老实实给我出来,咱们好好算算之前的帐!”
不等应清发怒,阮乐从里面走出,他让雨姐儿去了屋里,等他关上了门,转身站在门口冷漠地看向应大河:“你要算什么账?”
众人一惊,皆疑惑看阮乐,他们这几日只见了阮乐几面,也没说上几句话,现在忽得发觉阮乐何时竟如此胆大,敢站在人前说话。
而且这表情不再畏缩,大大方方的模样让他们几乎忘了阮乐以前的绰号是阮傻子。
应清也惊疑看阮乐,不是他的错觉,乐哥儿好似真的和以前不太一样。
应大河反而皱眉,又是一个哥儿:“这哪儿有哥儿说话的份!滚开,让应戾给我滚出来!”
他如今敢这么硬气,也是一早听说应戾发热还未醒,原本早上起来他有些后悔昨晚和王容所说,应戾虽然笑眯眯,但那拳头也不是假的。
可现在不一样,应戾倒下了,屋里就俩哥儿一姐儿,没什么用!现在他就要趁他病要他命!
阮乐低眸看应大河:“应戾是我的赘婿,门口有臭鼬放屁,我出来撵走,有问题?”
应大河起初没反应过来,等他听到周围人的笑声他一下子清醒,阮乐在骂他。
他气得哆嗦:“你个傻子哥儿,一个天煞孤星克死全家的命,现在好意思在这儿说话,应戾早晚也会被你克死!”
应清气得说了脏话,捋起袖子要理论却被阮乐拦住,阮乐轻声道:“清哥,没事。”
阮乐再次看向应大河:“傻子,天煞孤星,这些话我听了太多年。”
他走到应大河身边,看了看旁边尴尬的王容,而后毫不犹豫一抬手扇在应大河脸上。
“啪!”
清脆响亮的声儿把树上的麻雀震飞,也打了众人一措手不及,他们全都瞪大眼、张开嘴看阮乐,不太对劲,这太不对了,这是阮乐吗?!
直到应大河从嘴里吐掉两颗牙,鲜红的血洒在地上,王容先是一嗷叫:“牙被打掉了!”
这下人们终于从震惊中走出来,有人反应快,立马指责:“阮乐,你竟敢打长辈,你目无尊长!”
阮乐这一年练手劲儿并非白练,刚才用了十成力,见应大河脸上迅速肿起来,他很满意。
旋即看着那说话人笑道:“应大河并非我长辈,我和他是因为言语辱骂而进行的打架,只是他没打过我,这事闹到衙门也是双方有错,要不咱们去一趟?”
那人被噎住,他哪儿敢去,之前阮大牛和阮乐去了一趟衙门,就被判坐监几十年。
应大河嘴肿的说不出话,王容哭道:“阮乐,即使断了亲,我们也是生应戾的爹和小爹,你怎能如此对我们?!”
阮乐站得笔直,闻言嗤笑:“刚才应大河咒应戾时你怎么不想你是应戾的小爹。”
王容哭声一顿,因为、因为他认为那是正常的事,“你、你!”
人群中忽得一阵骚动,从山上下来的大饼从外头挤进来,它走到阮乐身边,看了看周围的人,上前对王容和应大河呲了呲牙。
王容和应大河缩了缩身体,应大河眼珠子一转,想到什么,抓住王容的手拉开裤腿,给他指了指小腿上的伤口。
王容立马会意,如今到了这儿,王容又气又怕,他是长辈,阮乐太过分,还用话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