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能护应戾,不是说的假话。
阮乐偶尔犟起来,应戾确实无法,但他没在明面说,这种感觉挺美。
他俩先下楼给小二说他们丢了东西,又问下午都谁上过楼。
在得知马季来过后,应戾眉心皱得更狠,但他出门却没去找马季,而是和乐哥儿一块找去了贼窝。
阮乐路上不解道:“咱们怎么来这儿?”
应戾在路上给大饼买了个鸡腿让它啃着,它这才不哼唧,听到乐哥儿问的道:“城门快关了,咱们现在出去不一定能堵住马季,今晚回不来更不好办,但贼窝不好挪动,咱们可直接去找那群小贼对峙。”
阮乐想到一会儿可能要干仗,停在路上买了俩酥肉饼,他和应戾一人一个,差不多填饱肚子后,他一脸严肃跟着应戾来到小贼家门口。
还没敲门,里面传来一阵读书声。
阮乐疑惑:“这是贼窝?”
应戾点头,也拧眉,不太对劲。
正好旁人有人回家,见他俩站在门口,警惕问道:“你们找谁?”
应戾:“找六子。”
那人见他俩不像官差,哦了声,进去了。
阮乐和应戾对视一眼,是贼窝没跑了,应戾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有个稚嫩声响起:“谁呀?”
应戾:“找六子的。”
门缓缓打开,露出一个扎三个小辫的姐儿的脑袋,看到他们仨后往屋里跑:“竹哥,有人来找六子。”
不多时,他仨被请进屋,只是路过院子时,看到了今上午逮住的小姐儿和六子俩人正在蹲马步,她俩双臂上一人放了一块砖。
徐竹见陌生人好奇打量,无奈道:“俩人不好好读书,只想出去玩,被我逮了回来,小惩大诫。”
阮乐疑惑看这人的面容,没说话。
应戾拉人坐下,无视小姐儿和六子见鬼的眼神道:“不读书出去偷东西,的确要好好惩罚。”
徐竹手一顿,起身躬身作揖:“小孩子染了坏习性,不知他俩偷了大哥什么东西,我双倍奉还,而且您放心,以后再也不会出这件事。”
应戾:“狐裘。”
徐竹一愣,看向那俩,那俩异口同声道:“我不是,我没有!”
前几日他犯了老毛病,没怎么管他们,今个出来才得知徐小梅又偷溜出去。
他太了解徐小梅,逮住人后问清楚缘由先揍了一顿,六子看徐小梅哭得惨兮兮,心里一怕,主动说了他偷荷包的事。
徐竹相信他们不会说谎,又问道:“大哥,这中间是否有误会。”
应戾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马季。”
徐竹:“……”
他否认道:“不可能,马哥做不出这事。”
应戾敲了敲桌子:“他家有个重病的姐儿。”
徐竹没料到这汉子竟如此清楚,他摇头:“我了解他的为人,他之前所做的事实属无奈,并非自愿。”
应戾:“他家的姐儿已到了临死之际,你说他会不会去偷。”
徐竹一句话也憋不出。
倒是徐小梅站起来掐腰吼道:“不可能,不准你诅咒蓉姐儿!蓉姐儿的病明明快好了!”
阮乐也没看出来,他愣愣看应戾,一时摸不准这是唬他们的还是真的。
应戾安抚性的捏捏乐哥儿的手:“我见过那种病人,离死的确只差一步。”
徐竹脸色极为难看,这话的确不假。
他让徐小梅看好其他哥儿、姐儿,他主动提出现在出城去找马季。
天彻底暗下来后,他们再次到了马家村,马季家屋里有隐约的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