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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喻言的眼中仿佛浸透着化不开的悲伤,她轻声问我。
“阿景,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我咬了一口苹果,“一开始过得不怎么好。”
温喻言着急地要坐起来。
我笑了一声指着自己的脑袋说:
“我这儿出了点问题,不敢出门,更不敢接触人。”
温喻言爬到一半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明显的,她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继续说,“后来,我快死在家里的时候,是祁暖暖闯了进来硬把我拽了出去。”
我还记得那时候的兵荒马乱。
祁暖暖哭得比我还惨,疯了一样问我到底有什么事值得我放弃生命。
温喻言垂着眼睛逃避着我的眼睛,搭在被子上的手指不停地颤抖着。
“所以,你就决定要和她结婚了吗?”
“那,那有没有可能你对她只是感激?”
我平静地抽纸擦了擦指尖,
“温喻言,她不是你,我也不是你。”
我们都不是胆小鬼,也都敢真挚热烈地去面对这份喜欢。
温喻言像被雷劈了一样,又哭又笑地紧紧拽着我的衣袖。
“可是,阿景,我不能没有你。”
“我太痛苦了,我已经痛苦了八年,我没办法想象我要这样痛苦一辈子。”
我平静的看着她崩溃的脸,轻轻抽出自己衣袖。
“姐姐,你会习惯的,就像我一样。”
我轻笑一声,“我是不是还没有说我为什么会认识祁暖暖?”
“那个时候,我被所有人笑,我被最爱的人抛弃。”
“我太痛苦了,所以我很傻地想到了自我解脱。”
“可我又不甘心,所以在下刀之前我打了心理咨询热线。”
“祁暖暖就是那个接我电话的志愿者。”
温喻言表情空白地看着我手腕上那道白色的伤疤。
“阿景……”
我轻声说:“姐姐,别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
“过去的一切对我来说就像噩梦一样,我只想忘记。”
说完,我起身出了病房。
这一次,温喻言只是在我身后呆呆地看着我离开。
北城比我想象中的小。
没过几天,我就在一场饭局中见到了熟人。
魏安。
他看到我的那一瞬间有些惊慌,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我出卫生间的时候,他在门口等着我。
伸着手像是要跟我一笑泯恩仇的样子。
“安景,以前是我年轻不懂事,现在过去这么久了,我们都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