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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今天选好了婚纱,你改天陪我去试,让我看看好不好?”
温喻言还想追过来说什么。
我冷冷转头看她。
“姐姐,你要像八年前毁了我一样,再毁我一次吗?”
她定在了原地,彷徨地看着我。
我扫了她一眼,没再回头。
我备婚备得很顺利。
但显然顺过了头。
所有的婚纱店都说要给我免费提供婚服。
心仪的宴会场地打电话给我说可以免费承接我的婚礼。
我冷笑一声,索性退掉所有场地和婚服。
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接通电话,一言不发。
电话那头也只余清浅的呼吸声。
半晌,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阿景,听说你退掉了场地,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声音很冷,“你闹够了没有?”
温喻言还在装傻。
我冷笑一声,“别再插手我的婚礼,不出意外的话这是我人生中唯一一场婚礼。”
“我不希望以后回忆这么美好的事时还要被迫想起你。”
“很恶心。”
温喻言的呼吸陡然变得不稳起来,然后爆发出一阵呛咳。
“阿景,你就这么恨我?”
我懒得多说一个字,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过几分钟,姆妈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的声音有些慌张。
“阿景,小姐刚刚跟你打完电话之后,吐血晕过去了!”
我呼吸一滞,刚想说话,就听到姆妈带着哭腔的声音。
“阿景,就当看在姆妈照顾你那么多年的份上,姆妈求你好好跟小姐说一说。”
“再这样下去,我怕小姐会死啊。”我沉默着应了下来。
医院里,温喻言又比几个礼拜前看到的更瘦了一点。
本就小巧的下巴,如今骨骼感更清晰了。
她的眉头依旧紧皱着。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苹果慢慢削着,平静地说: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温喻言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偏过头看着我。
我头也没抬地继续削苹果。
温喻言怀念的声音响起,
“我记得你之前宁愿不吃苹果也不愿意削皮。”
我把没断的果皮扔进垃圾桶里,淡淡地说:“以前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