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就像要炸裂开。
胸膛火辣辣的,闷得喘不过气。
好像有冰冷的江水涌入口鼻。
那种可怕的濒死感。
在荡漾的水面,有一双手抓住她,把她拉出江水。
她想起来了,那个男人有一张坚毅英俊的脸,她见过!
陆行简焦虑地拍着苏晚晚的脸颊,“晚晚,你怎么了?”
苏晚晚瞳孔终于聚焦,看向他的脸。
不对!
不是他!
她记得那个男人!
苏晚晚猛地推开陆行简,害怕地缩到角落里。
陆行简呆住了。
今天晚上之前都还好好的。
晚晚不抗拒他的靠近。
对他还有几分依赖。
一切都有向好的趋势。
怎么现在连碰都不让他碰了?
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把苏晚晚带回清宁宫,可是,晚晚很快把房门关上,压根不让他进去。
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防备和惊惧。
陆行简抿唇。
直到看到宫人手里拿着的料丝兔子灯,他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当年为了这个灯,他们闹出好大的矛盾。
一直过了很久隔阂都没有消除。
今天晚上,晚晚还是第一眼就相中这个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人把这个灯买过来送给她了。
难道是这个灯刺激了她,让她想起许多不愉快的往事?
“快,把这个拿走,毁掉!”
陆行简誓,他这辈子再也见不得兔子料丝灯了!
衍哥儿忧心忡忡地等在这里。
太医过来了,然而,晚晚却不肯打开门,怎么都不应声。
陆行简深深叹了口气,摸摸衍哥儿的头:“你先去睡觉。”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苏晚晚才打开房门,精神恢复了不少。
一双眼眸冷静而疏离。
她没理会太医的诊脉需求,直截了当:“萧彬在哪?”
陆行简整个人僵住了。
眼前的晚晚,和昨晚看花灯之前的晚晚,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