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意柠说:“我怀疑昨晚我做了什么极其丧心病狂的事情。”
孟思栀内心的八卦之焰熊熊燃起:“没告诉你吗?”
“他没说。”冯意柠也喝了口咖啡,“这反而说明事态很严重。”
孟思栀说:“也不能这么理解。”
冯意柠微顿:“那怎么理解?”
“你想想,如果你真做了什么你老公很难忍受的事情,今天能这么平静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那位的性子,只有别人当孙子赔笑脸的份,能是吃半点亏的人吗?”
“说得有道理。”
冯意柠心想,平常只是随口挑衅一句,就能被老男人通通调戏回来。
孟思栀一脸揶揄:“总不能是你这个小正经见。色起意,强迫你老公了吧。”
冯意柠打断:“不要说鬼故事。”
她要是真这么做了,一来今晚可能已经被裴时叙打包扔出去了,再说,她的脸该往哪放?
“行,不说鬼故事。”孟思栀说,“昨晚我本来还挺担心,生怕你老人家一个不小心,就惹到你家那位,然后深夜被扔到外头。”
冯意柠说:“实不相瞒,我也担心。”
“别纠结了,往日之事不可追。”孟思栀看这个小正经一脸纠结的模样,心下几分好笑,“反正他不找你算账,还怕什么。”
冯意柠说:“还是来看策划案吧,今早刚调好发到我邮箱的。”
孟思栀有意逗她:“不纠结了?”
冯意柠说:“老办法,失忆最管用。”
“……”孟思栀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聊完工作,冯意柠跟孟思栀道别,回到家的时候,时间掐得正好,裴时叙刚从公司回来。
他们一同出发去冯家老宅,说是今晚一家人一起吃顿饭聚聚。
迈巴赫一路驶进庭院里,馥郁花木开得正好,车窗半摇下,清风灌了进来,扬起几缕乌黑发丝,冯意柠抬手拍了一张树梢上的紫色碎花。
停好车后,冯意柠说:“昨晚的事,无论怎样都要跟你说声抱歉。”
在她彻底失忆之前,虽然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还是要该道歉。
裴时叙口吻淡淡:“犯不着。”
冯意柠看男人这副不甚在意的模样,觉得那可能确实不是什么大事,这会总算放心下来。
“还是说,太太希望发生些什么?”
“?”
随着裴时叙俯身而来,清冽的冷调气息迫近,冯意柠稍稍后仰了点。
说话就说话,离得这么近做什么?
冯意柠不想让男人看出心里没底,直直回视过去:“你指的是,发生什么?”
“要亲、要抱。”裴时叙唇角微扯,“不是太太惯用的法子么。”
冯意柠脸颊微热,曾经不好的回忆袭击了她:“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老公,这是想秋后算账?”
这话说完。
冯意柠看到男人淡瞥了她眼,又俯身离得近了些。
刚想开口,这时听到车窗被敲了敲。
冯意柠回头望去,见到站在窗外的商窈杳,一脸审视的神情,红唇却扬起:“原来在忙着秀恩爱,都在等着你们呢。”
冯意柠笑了笑:“知道了,小嫂嫂。”
“我去里头等你。”
商窈杳走后,冯意柠发现男人早就施施然起身,与此同时,身上的安全带被解开。
裴时叙察觉到这姑娘探来的目光:“想说什么?”
冯意柠问:“所以你刚刚
突然离得近,是看到小嫂嫂走来?”
然后故意贡献了一场为妻子解安全带的恩爱场面。
裴时叙只瞥来眼。
意味很明显——不然?
冯意柠由衷地说:“敬佩您的敬业。”
晚宴上,冯承安看着大儿子给媳妇儿剥虾,女婿给小女儿剥蟹黄,冯亦清和齐馥仪对视一眼,掩唇偷笑。
在座吃得差不多了,冯意柠坐在齐馥仪身边,陪着母亲沙发边坐着。
冯承安看了看自家二女儿一眼,清了清嗓子:“趁着大家今天都在,我有件事要跟大家商量,我给清清谈了门婚事,对方样貌性子都不错,门当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