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卓姨说:“我出门的时候,太太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后来醒来犯困,也就是格外黏裴总而已。”
那就是之前的事儿不知道。
她还格外黏裴时叙。
格、外、黏。
好可怕的三个字。
冯意柠瞬间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她上次是控诉男人不敢亲她,这次难道又做了什么敢大包天的黑历史?
正在此时,冯意柠听到脚步声,循声抬眸望去,男人身着挺括的黑色衬衫,顶上两颗纽扣没系,冷白喉结和锁骨分明。
卓姨笑道:“看来裴总忙完了,太太刚用完餐,我这会正好要走。”
冯意柠心里一咯噔,这偌大的家里,岂不是只剩下她和男人独处。
裴时叙说:“慢走。”
冯意柠眼睁睁看着卓姨走开,又看到男人无动于衷地移开目光。
不妙。
冯意柠从格外冷淡的这眼里,得到很不妙的讯息。
冯意柠缓缓走到沙发边,特意跟男人坐的隔开了距离。
被迫宣判死刑这事儿太可怕,主动承认错误显然不现实,她完全不记得,可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以男人的性子,越是没反应,就越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冯意柠选择率先摆出主动愿意负责错误的态度。
要不要主动问?冯意柠还在想着,突然瞥到:“那是我的手机吗?怎么在这里?”
裴时叙说:“昨晚关机了。”
怪不得一大早找不到手机,冯意柠起身拿过手机,发现充满电了,说了声“谢谢”,边解锁手机。
发现页面竟然停留在拨号页面。
还是裴时叙的号码。
冯意柠问:“昨天是我打电话,让你来接我的吗?”
裴时叙说:“不是。”
那就是男人发现她喝醉,所以来接她,她这个合作伙伴还是很靠谱的。
冯意柠还在想着,又听到男人说:也就是拨了我一百零二次号码的事儿。”
“多少?”
冯意柠不敢置信地抬头,她昨晚竟然有这么丧心病狂,紧接着,她在手机里发现了一百零二通拨号的罪证。
心死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稍顿了顿,冯意柠有些破罐子破摔:“我昨晚还做了什么吗?”
裴时叙口吻淡淡:“指的是什么?”
冯意柠尽量委婉地说:“对你来说,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又解释:“有时候我喝醉了,会做一些不太礼貌的事情,其实对事不对人,跟谁都这样。”
集团报表被随意放在茶几上,裴时叙唇角极淡地微扯:“跟谁都这样。”
“……”冯意柠微顿,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裴时叙起身,慢条斯理地戴上腕表:“不记得了?”
冯意柠诚实地说:“不记得。”
难道她昨晚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吗?
“我骂了你?”
裴时叙说:“其中有一件事儿,某个小醉鬼,说自己不能走,是海里中了黑魔法的美人鱼,娇气黏着要抱,不抱要闹。”
“你没……录音吧?”
其中一件事就这么丧心病狂,实在是男人有哄骗她录音黑历史的先例,冯意柠问得很小声,面上镇定,却完全架不住心虚。
“没有。”
裴时叙淡瞥了她一眼,径直走开。
冯意柠坐在沙发上,怎么想都想不到昨晚到底还做了什么胆大包天的事。
一小时后,咖啡厅。
“我来晚了,路上堵车。”
孟思栀姗姗来迟,店员刚好上咖啡,说了谢谢,接过喝了两口:“你不是说下午要跟你老公回老宅吗?怎么有时间出来了?”
冯意柠说:“晚点去,我想出来透透气。”
“瞧着表情不对啊。”孟思栀又喝了口咖啡,“昨晚看来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