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祁晟就够了。
但秦云生并没有走,似乎是因为上次没阻止向随今有些愧疚,此刻打算一起帮忙。
他刚挂断电话走了过来,对祁晟和沈言说:“得到温承的行动路线了。”
这时,林思也从会所内部走了回来,罕见的蹙着眉,他看着祁晟和沈言说:“监控被删光了,连温宜竹进入洗手间的那段视频,都消失不见了。”
“有人提前通知了这里。”
祁晟听完,沉吟道:“这家会所只面向VIP用户,温承不可能有这个能力动这里的监控。”
“我去查。”
秦云生叹了口气。
他给警局的人打了电话,但调查要周转一段时间。
这期间,沈言心一直悬着。
街道上川流不息,破风声混杂着引擎声响在沈言的耳边,让他紧绷着面孔,丝毫不见松懈。
直到秦云生走回来,快速说道:“查到了。”
他面色复杂,看着沈言,顿了一下才说:“是向随今的助理,监控是他让删除的。”
“向、随、今?”
沈言几乎是咬着齿缝,将这个人名念了出来。
也在这时,祁晟眉峰微微一动。
冷沉深黑的眼半眯起来。
“向随今?”
他垂眸看着沈言,淡淡道:“如果是他,反倒好办了。”
沈言猛地抬起头:“什么意思?”
“我一直在调查他。”
祁晟低声说:“还记得向藏锋对你下的药吗?”
沈言点头。
“这是一个利益巨大的产业链,向家不会放弃,在向藏锋入狱后,这笔产业就换了个名头,转到了向藏锋手下,现在叫永兴药业。”
祁晟目光危险起来:“我本来正想对他动手,现在倒是巧了。”
祁氏集团是个庞大的商业帝国,但实际上,在官方也有着巨大的关系网。
从祁应承的祖辈开始,到祁晟这一代,祁家早已如参天古木,根脉扎进了这片土地的最深处,树冠通天。
如果他想对向随今出手,从来都不会有“不能”这个词,只会分为容易和困难罢了。
“林管家。”
祁晟平静道:“通知有关人员,准备收网。”
沈言思绪却依然紧绷着,他问:“要等到什么时候?”
“最迟明天下午,最快明天早上。”林思在一旁回答。
“明天早上……”
沈言喃喃道:“但这来不及了。”
“小竹等不到那个时候,向随今就是个疯子,谁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
“不是定位到温承的行踪了吗?他去了哪里,我找过去。”
沈言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
现在最佳的方式,是等到多方协作一起动手。
但显然,在场的众人都知道,到了那个时候,即使温宜竹性命无虞,其他的却无法保证了-
手指在温宜竹脸色摩挲,触感细腻,让向随今忍不住露出痴迷的神色。
温宜竹被粗绳子捆住了手脚,嘴用胶带封住。
温承在海外赌场混的那些年,做过不少腌臜事,对此驾轻就熟。
即使对方是自己亲生儿子,他也没有任何手软。
清俊的脸上是一双利欲熏心的贪婪的眼睛,让他看上去如一只鬣狗。
此刻盯着向随今,看到对方的神色之后,咧开了嘴:“向先生,你知道,现在遍地都是监控,虽然我将小竹绑了过来,送到您这里——但监控录像恐怕会暴露我和你的事……”
“联系张鸣,他会安排。”
向随今斜斜看了温承一眼,抬起下巴,“还有你的事,一起让他给你解决。”
“诶!好嘞!”
温承爽快点头,张鸣是向随今的助理,他早就知道。
最后,他又说:“还有个消息得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