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在哪里?!
底线在哪里?!
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这种愤怒。
在他看到沈言的状态时,达到了顶点。
终于忍不住医者仁心,痛骂祁晟:“□□?你知道这种东西对身体损害多大吗?就算是你的小情人,他也不是物品!是人!!”
祁晟闭了闭眼,没有争辩。
这是他的错。
他如果与沈言一起参加宴会,就不会让沈言被向藏锋算计。
很难讲,在看到沈言被捆在床上,睁着空洞的眼,眼角淌着眼泪时,祁晟那一瞬间浮现的后怕。
他从不觉得沈言对自己会有什么影响,沈言理所当然是自己的,自己只要吻他、给他钱,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那一瞬间,固有的认知被摧垮了。
他忽然意识到,沈言是对他来讲,很重要的人。
并且,是只能属于自己。
甚至于。
他不能看见沈言的眼泪。
也不能看见沈言了无生气的样子。
他要沈言弯起眼睛,对自己笑-
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
院长的徒弟也是国内顶尖医科大学的博士在读,很快皱着眉开出了药方,接着立刻给沈言注射了药。
后续还要接着静脉输液,观察一晚上。
药物在输上液后慢慢起了作用,沈言身上的红色慢慢消失,紧蹙的眉也舒展开,整个人陷入了深睡。
祁晟坐在旁边一直看着他。
直到窗外天光洒落,他才活动了一下身体,叫来了徒弟医生,自己则出门打了个电话。
“蒋助。”
“祁少,哦,不对,祁总,我正想联系你。”
蒋助刚从被子里爬出来,清了清嗓子,“昨晚董事长已经联系了我,之后我将作为您的助理处理公司事宜,昨晚我已经整理了有关向藏锋的相关财务资料,现在就发给您。”
大概三分钟后,手机上收到了蒋冰发来的邮件。
他垂眸看了一会儿后,心中有了决断。
此时是早上8点刚过十分钟,医院外的街道上已经热热闹闹,打开窗就能看见楼外已经有人推着车卖早点。
沈言就是在祁晟出去打电话的时候醒的。
脑袋很痛。
后脑勺像被人用钢丝勾住头皮,一下一下往后拽一样。
而除此之外,身体就像被抽干的湖水一样,空虚又疲惫。
他小声叫了一声:“祁晟……”
几乎是气音,散在空中,没人听见。
他颤颤巍巍抬起手指,活像七老八十一样,声音终于大了一点,但还是很虚:“我想上厕所。”
祁晟下楼去买早餐了。
屋里陪床的是徒弟医生,他长相清秀,有一双很灵动的眼睛,尽管读了博士还是学医的,头发依然十分浓密。
他本来正在打盹,听到沈言的声音立刻坐直了。
“醒了?”
他过去摇起床,把沈言扶起来。
然后开口就是一句:“还有想要自|慰的欲望吗?”
沈言脑子里还有些乱,还没等理清现状,就被这一句话弄懵了。
“啊?”
沈言下意识感受一下,摇摇头。
他现在虚的一点欲|望都没有。
“那身体什么感觉?”医生拿个小本子在记着什么。
“有点没力气。”
沈言声音很飘:“软绵绵的,还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