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活她。“‘离戈’眼神坚毅。
相比之下,‘慕容恪’眸底一片灰败之色,他张了张嘴,最终不得不咽下了喉间酸涩。
‘离戈’抱着女人擦肩而过。
这时慕容恪看清了女人的侧脸,是绵绵,他要带绵绵去哪?
他迅速追上去,手将在触及刹那,从男人身上直接穿了过去,同时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卷入了一片白光中。
等适应过来,画面反转,他来到了后宫的一座宫殿。
院子里,他看见了一身宫装的柳意绵,心中一喜,想去唤她,却再次从她身上穿过。
他如一个看客,触及不了眼前的一切。
到了这时,他竭力镇定下来。
顺着柳意绵愤怒的视线,落在殿内的一男一女身上。
还是他自己,只不过这次,他头发还未白,而他身侧立着一位温婉的女子,是任清雪。
慕容恪后背一紧,下意识看向柳意绵,见她捂着心口落下泪来,他着急的想告诉她,不是真的,不要相信。
可惜,他发不出只言片语,下一瞬,他的视线进入了屋内。
“行简,过两日行吗,前天才放过一次,我,我不行的”任清雪哀求的目光看着男人,止不住的哽咽。
慕容恪拿着刀,一步步靠近,眼角眉梢含着森然冷意。
“听话,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过来。”
任清雪咬了咬唇,认命的撩起手腕处的袖子,颤抖着,偏过脸。
男人目光近乎疯狂的看着女人鲜红的血流了半碗,直至女人再坚持不住,踉跄了几步。
“行简,我疼,还有点儿晕。”
男人蹙了蹙眉,收回匕首,犹豫了下还是接住了她,将她放到了软榻上躺着。
他回去桌边,端起那碗血,眼底刚升起一丝兴奋,便被外面的声音定住,僵了许久。
“娘娘,您怎么了,别吓我”
“来人啊,快传御医”
慕容恪看得眼前一黑,视线最后,是女人倒地吐血的一幕,而后是飞奔而来的‘自己’。
“不,不是这样的,绵绵,对不起,你相信我”
“错了,我知道错了,回来,回来好不好。”
眼前杂乱画面和声音,一点点在消失。
慕容恪忽的神智清明,这难道是他和她的前世经历?怎会如此收场,不,不可能!
他怎会害她至此。
慕容恪心口仿佛压了一座大山,怎么也喘不过气来,脑海中被强行塞入很多很多破碎的片段。
他看到她独自生产了一天一夜,差点儿入了鬼门关,而他,远在战场,没有一丝消息。
他看到她被府内下人,还有臣子女眷欺辱、编排,看见她独自一人抱着孩子抹泪。
他看到她站在门边,等了他一次又一次。
他看到她三番两次被人下毒、刺杀
每一个片段都证明着他的无能。
他沉浸其中,渐渐失去了清明,陷入了沼泽。
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忏悔和哀鸣,令外面的离戈警醒,他一脚踹开了房门,将蜷缩在地上的男人扶起,眉头越蹙越紧。
“来人,带主上回去。”一声令下,几个黑衣人抱着慕容恪,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山,回到了队伍中。
到了临时营帐内,离戈给慕容恪灌了好几瓶药,过了几个时辰,他还是没有醒来,浑身淌着热汗,像一块烧红了的铁,烫极了。
再继续下去,怕是会烧成傻子吧,他如何扶持一个傻子杀入京城?
在房间里踱了许久,他还是派人去请了柳意绵过来,慕容恪从在山上开始嘴里就一直念叨着她,说了千遍万遍对不起
他确信他的身体不至于到这个地步,那就是鬼上身?亦或是心病?
没一会儿,一个士兵缩头缩脑回来了。
“军师,柳姑娘说天色已晚,没什么要事她就不过来了。”
“再去请。”
士兵愁眉苦恼应了声,刚迈了几步,离戈又开口喊住他。
“算了,我亲自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