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是么,小……小婧?”
从居高临下到抬头平视,祁婧听他说完,终于开始相信一件事——原来,这个男人说的都是真的。
这套说辞即便全是一厢情愿的空中楼阁,但至少,他自己是相信的。
他对人心险恶的厌恶,对仰人鼻息的不甘,对不幸婚姻的隐忍和失望,对美好生活,浪漫爱情的无限憧憬……这一切都是真的。
由此追溯到一年之前的不辞而别,他发过来的那一句“对不起”,当然也是真的。
这个人并非游戏花丛的浪子,更做不成十恶不赦的强盗。
他不过是个继承了家传手艺,一心想着术有专攻,扬眉吐气的骨科大夫而已。
从来都自认为是个正直善良的人,也愿意救死扶伤受人敬重,也希望妻贤子孝家庭美满,也知道美人如玉爱情惹人沉醉……
是的,他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是个知书明理心怀善念,为情所困迫不得已的可怜人啊!
但凡有点同情心的人都应该能体谅他的苦衷才对吧?
非常可惜,面对如此掏心掏肺的告白,母仪天下的婧主子除了一丝冷笑和并不善良的荒唐念头,就再也想不到别的了。
高跟鞋不再晃悠,祁婧的身子也恢复了正直,脸上的严霜似乎在缓缓解冻。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心话?”
虽然打死都不信一个心智健全的人类会被这样一番强词夺理漏洞百出的辩解之词打动,婧主子还是用极尽哀婉的声音问出了这句话。
那冷冽却不失痴惘的眼神像极了一个愿意为真爱献身,初心不忘矢志不渝的伤情女子。
看到女神如此情态,金丝眼镜都明显一亮,陈京玉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却仍表现出了读书人严肃认真一板一眼的优良作风:
“小婧,你知道我的。我最不擅长的就是哄女人那套花言巧语了。”
说着看了看表,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两个烫金的小红包:“你看,我都准备好了,专门用来疏通关系的。今晚约了一位院长和一个老专家打牌。是支票,不相信你可以打开看一下。”
“我不看……”
婧主子一扭脸儿,满腔的哀怨已经变成了嗔怪:“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男人的那些个猫腻儿,我们女人也看不懂,到什么时候不是被蒙在鼓里?”
这话一出口,活脱脱的小怨妇回归,板得再直的身段儿也硬不起来了。男人的大手感应契机,居然扶上了女神的肩膀:
“我一直都觉得,你能懂我对你的真心……小婧,现在我……你肯原谅我吗?”
仅凭余光,祁婧已经感觉到了男人喉结的滚动。她没急着回答,而是抬起一只手,摸上了男人的衣襟,缓缓向下移动,终于捏住了一颗纽扣:
“你真的能带我去……”
“是温哥华!”陈京玉连忙补充。
婧主子蓦然抬头,眼睛里的热力已经完全遮住了嘲弄。
见男人被她这一眼晃得几乎失了三魂,差点扑上身来,连忙又忍笑低了下去,偷偷往他腰下瞄了一眼。
“哼哼,自作聪明的小男人,真是色令智昏啊!”祁婧心中暗骂,瞥见裤裆里越来越明显的隆起简直触目惊心。
忽然感觉手上一热,是陈京玉想要握她。
婧主子反手“啪”的一下打在他手背上,装作不经意的扫过那地方,再抬起来的眸子已经有了包藏祸心的好故事。
不必说一个字,就那样望着他。刚刚才在二东身上证实过,一双真正属于荡妇的媚眼如丝有着怎样强悍的杀伤力。
整个房间里,唯一自由活动的东西只剩下一只柔弱无骨的纤纤素手。
衬衫的纽扣被自下而上的抚摸,又被自上而下的解开。柔韧的指节隔着薄薄的布料一路滑过胸腹,顺理成章的抵达了腰带扣。
男人渐渐清晰起来的喘息足以证明,在极度缺氧的空气里,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放弃思考,听从来自欲望的声音。
“嘣”的一声,腰带开了。裤链儿被一点一点的下拉,终于露出了内裤。
“他还是习惯穿宽松款的平角裤,是因为太大了么?”婧主子不无自嘲的笑了,笑过去的自己,更笑此时此刻的荒唐。
一抬眼,这抹未及收起的笑在男人眼中赫然变成了钩子。陈京玉无心去管持续下落的裤子,迈步就想上前,却被一只小手给推住了肚子。
“给我看看……”
这几个字带着潮湿的骚气,几乎全是用口型念出来的,但是,陈京玉的眼睛里立时亮起了了然于心的凶光。
他不无尴尬的一笑,在女神面前摆正了身体,挺直了腰背。
西裤已经褪到膝盖,瘦削的腿骨上只覆盖着一条蓝色印花的宽大内裤。
尚未完全撑起的巨大帐篷就斜斜的顶在那里,分辨不清底下是蠢蠢欲动还是民怨沸腾。
一根手指试探着勾住了松紧带儿,向外拉扯着,几乎被拽到极限了,还无法毫无障碍的露出里面的大家伙。
婧主子扯着松紧带转而向下,一顿左躲右闪,总算让过了龟头,把那条晃晃悠悠的黑龙放了出来。
即便尚未完全勃起,也太TM大了,跟她伸出的小臂略一对比,粗细不逊手腕,长度也几乎能够轻松延伸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