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成赶紧后退一步尴尬笑了笑:“梨花,过七也就那么回事,你别当真。咱俩不用这样,坐下来谈谈心说说话,不是挺好吗?”
梨花同样笑了笑,笑的很凄苦:“必成哥,既然不能嫁给你,俺就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你吧,以后也好有个念想,哥,咱俩上炕吧。”
李必成感到很不好意思,他觉得自己是在被人强奸,心里老是觉得对不起淑芬“妹……别,这样不好,怪不好意思的。”
梨花说:“有啥不好意思的,跟谁上炕不是上啊?有分别吗?赶紧完事赶紧滚蛋,别站着茅坑不拉屎,完事以后各走各的。”
梨花过来撕扯李必成的衣服,李必成的心里就慌乱起来。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过路的嫖客,而梨花就是妓院里的窑姐。
他和她之间完全是那种生意上的皮肉来往,完全是肉体和肉体之间的发泄与情欲,根本不是那种灵魂和灵魂的碰撞,这样上炕有意思吗?
李必成已经退无可退,他的身体靠在了墙壁上,恨不得把墙壁顶穿一个窟窿。
一边躲一边求饶:“妹子,咱俩不一定非得这样,说说话也是一样的,放心,出去以后我不说,你不说,没人知道。过七就是个形式。”
淑芬说:“对俺来说不是形式,哥,你日俺吧,破了俺的身子,将来嫁给李家也不后悔。俺不想留下遗憾。”
梨花把那个日字故意提的高高的,这让李必成又慌又乱。一个女孩子,能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那要付出多大的勇气?
李必成受不了了,一下扑向了门,门还是拉不开。
于是他就扑向了窗户,一脚下去,“咣当!”朱二刀家的窗户就被他一脚踢飞了,窗户棂子和窗户纸丝丝拉拉乱飞。
踢开窗户以后,李必成一个箭步窜了出去,灰溜溜翻过墙头逃走了,就像一只被野猫追得无处藏身的耗子。
梨花看着李必成逃走的背影,使劲跺了跺脚,骂了声:“你个傻子…………”
李必成一口气跑回了家,进门就扑到在炕上,用被子蒙着脑袋,羞得半天没爬起来。
这天晚上李必成没吃饭,一直到掌灯时分也没起。
淑芬走进了屋子,发现必成躺在炕上,跟头猪一样在哪儿打呼噜,上去揭开了男人的被子:“必成,你咋了。”
李必成说:“没咋。”
“没咋是咋了?病了?俺看看。”淑芬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了必成的被窝,摸在了男人的肚子上,没发烧啊?看样子有心事。
李必成说:“别摸我,我痒。”
“就摸,就摸,平时你一直摸俺,俺摸摸你咋了?必成,你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烦得慌。”
“烦啥?谁惹你生气了?”
李必成说:“梨花,梨花非要跟我…………上炕,让我陪她睡觉。”
“嘻嘻……”淑芬抿嘴一笑:“那是好事啊,那你陪她睡觉了没有?”
李必成摇摇头:“没有。”
“那为啥,过七不是都要姐夫陪着睡觉吗?你为啥不睡?当初咱俩过七的时候,你那么勇猛,咋到梨花这儿就蔫儿了?”
李必成说:“我不睡,不习惯,我跟梨花没感情,睡出感情来更不好。”
“那你为啥就跟俺睡出了感情?睡着睡着不就有感情了吗?你不是常说,日…………久生情吗?”
李必成一下撩开了被子,气呼呼说:“梨花跟你不一样。”
淑芬说:“为啥跟我不一样,大家都是女人,脱了衣服,还不都一个样?”
“切,你胡说八道什么?咱俩是本来就有感情,你不知道,梨花不单单是找我过七,她要……嫁给我。”
“啊?梨花要嫁给你?”淑芬傻了眼,一下压在了李必成的身上,揪住了男人的耳朵,差点把李必成的一对招风耳朵给扯成风筝,怒道:“你……你答应人家了?”
李必成的耳朵被揪的生疼,一个劲的求饶:“没有啊没有,我要是答应了她,还至于这么心烦吗?所以我就逃出来了,不知道该咋办。”
淑芬吃惊地问“你是说……你从梨花的房里逃出来了?”
李必成说:“是。”
淑芬一听就不乐意了,点着李必成的眉头说:”必成啊必成,你咋那么糊涂啊,你逃出来,梨花会生气的,女人一辈子就嫁这么一次,过七是关键,你咋能逃出来啊?看二刀叔不打你屁股。”